常山被李光弼攻破,河北有幾個郡的太守在興風作浪。
脾氣越來暴躁的安祿山不能忍受后路被斷。
建立大燕后,一切沒有想象中的美好。
他的病情越來越重,眼睛更加模糊。
潼關(guān)無法突破,只能聽從嚴莊的建議,向南面和東南擴張,清理江淮前的釘子,打開南方的門戶。
只是安祿山的志氣快被磨沒了。
加上不久前傳來李瑄小兒也叛唐的消息,讓安祿山產(chǎn)生回幽州割據(jù)固守的念想。
“陛下息怒,那些反復橫跳的小人不會成氣候……”
安祿山的親侍李豬兒點頭哈腰地跑來勸慰。
“碰!”
誰知李豬兒熱臉貼到冷屁股,被安祿山一腳踹倒在地,并怒罵道:“你一個宦官懂什么?”
正常情況下,一個上位者應該善待自己的貼身侍從,但安祿山處置身邊的人,全憑自己的心意。
不僅僅是李豬兒,前幾天安祿山犯病的時候還打了謀主嚴莊一頓。
能想象一個皇帝,對手下的大臣謀主拳打腳踢?
嚴莊效力安祿山二十多年,一直傾盡全力出謀畫策。安祿山?jīng)]有考慮過嚴莊是否寒心。
更不知華夏先賢有一句話叫“君之視臣如手足,而臣視君為腹心;君之視臣如草芥,而臣視君為仇寇”。
李豬兒在地上打一個滾后,立刻低頭退到一邊。
“混賬,去把嚴莊叫到上陽宮中。”
不解氣的安祿山又對李豬兒罵了一聲。
“遵旨……”
李豬兒表面上含笑,內(nèi)心恨極了安祿山。
他是契丹人,十多歲開始就侍奉安祿山,成為親兵,為人俊美,非常狡黠聰明。
安祿山嫉妒他的好皮相,親自持刀將李豬兒閹割,當時胯下鮮血射出數(shù)升,李豬兒幾度昏厥,又接連痛醒。
快死的時候,安祿山用灰火涂抹在他傷口上,保住一條性命,過好長時間才恢復。
“豬兒”這個名字,就是這個時候起的,其意不言而喻。隨后成為一個宦官,受到安祿山的信任。
安祿山的肚子很大,每次穿衣系帶的時候,都要三四個人幫助,其中兩人抬起肚子,李豬兒則用頭頂起來,然后再系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