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羅珊總督還很年輕,卻英年早逝。
在經(jīng)典上,大食奴役其他種族,向東擴張,一定是錯的。
但阿費夫只是一個文人,無法勸說呼羅珊總督。
眼前的人,他不知道名字,只知道他被稱為天將軍。
戰(zhàn)無不勝的呼羅珊總督不僅敗給他,還失去生命,眼看統(tǒng)一的國家,再次狼煙四起,滿目瘡痍。
唐軍長驅(qū)直入,縱橫馳騁,輕易將昔日繁華的木鹿城踏破。
“你或許不知道,我也是文人,只是我們?nèi)A夏人與你們波斯人的審美不同。幸虧我來了,否則呼羅珊的波斯人,就要再次起義!”
李瑄看著阿費夫說道。
除去抄襲的詩,李瑄也能自己作詩作詞作曲,才華一定是比不上李白杜甫王維那種一流,但李瑄自認為他作為三流詩人還是合格的。
他用像是揶揄的語氣,發(fā)出嚴厲的質(zhì)問。
是的!
呼羅珊行省,有再次起義的跡象。
幾年前呼羅珊總督高喊“信我者,皆黑衣”揭竿而起,現(xiàn)在呼羅珊總督剛死,就有呼羅珊人想造反。
華夏民族是富有創(chuàng)造性的,在王朝末期,百姓要么思安,要么思變。
如秦末,百姓服勞役苦不堪言,力求思變,所以才有“王侯將相,寧有種乎”,如果秦律不變,永遠也無法安逸。
又如剛結(jié)束百年亂世,新定策令,生機勃發(fā),百姓還沒過幾天好日子的隋末,百姓一定思安。
所以隋煬帝的折騰,弄來天怒人怨。
可以代入大食的處境,白衣大食的奢靡無度,橫征暴斂,使百姓想要思變。
思變完成,黑衣大食建立,想要思安的時候,一個行省竟然失去十幾萬男子,哪怕是起義的時候,都遠遠沒有這種死傷。
僅剩的壯年,不再想著去當志愿兵,而是渴望新的旗幟。
阿費夫一時間啞口無言,因為李瑄說得是事實。
他是文人,僅是在木鹿城,就感受到百姓們的心境。
呼羅珊總督的死亡,才沒有使這怨氣爆發(fā)。
有的時候,阿費夫很迷茫,呼羅珊總督那么優(yōu)秀,一心建立“sl人”,為國家嘔心瀝血,卻成了千夫所指。
說大食人、埃及人、波斯人、天竺人無法融合為一族,這是鬼話。大唐帝國的漢人,不就是許多民族融合而成的嗎?
“呼羅珊總督為什么不留一個子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