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隆基一拍龍椅,令鄭巖退下。就留蕭炅在案前,是想讓蕭炅解釋。
他早就覺得刑部尚書兼任京兆尹不合適。
李隆基還看了一眼李林甫。
而李林甫也正好看到迎來的目光,他知道這眼神的意思。
一時間,羞愧難當(dāng)。
他趕緊將頭低下,一副誠懇不知所措的模樣。
“臣不知范陵如此胡作非為,臣一直在刑部辦公,不知道有人到京兆府申冤,臣失察,請陛下寬恕?!?/p>
蕭炅惶恐不安,為自己開脫。
早知道如此,他一定不會兼任京兆尹。
“啟稟陛下,昨日刑部尚書見到左相,騎馬不下,并頤指氣使。左相令萬年令掘墓之時,蕭炅又百般阻撓?!?/p>
戶部侍郎張均此時站出來,彈劾蕭炅。
“蕭炅,張卿所言,是否屬實?”
李隆基眉頭一皺。宰相為皇帝所拜,連宰相都不尊,這還得了?
“這……”
蕭炅支支吾吾,他想否認,但昨天現(xiàn)場那么多官吏。
如果李隆基叫那些官吏上來佐證,他必然是欺君之罪。
看到李隆基的臉色已經(jīng)變了,蕭炅只能硬著頭皮說道:“昨日無心冒犯左相。又因范陵是我屬下,才護他亡子陵墓。如果知道他是那樣的人,我絕不敢如此。”
“帶京兆少尹上殿,朕要親自問他。”
李隆基心中已經(jīng)厭惡蕭炅。他傳令左右。
李適之知道皇帝會細問,早朝的時候,讓刑部將范陵,帶到門禁處等候。
“啟稟陛下,蕭炅曾在東京洛陽,與豪強狼狽為奸,欺凌百姓。陛下不計前嫌,讓他掌天下刑罰,管理京畿,他卻再次辜負陛下的信任,請陛下重責(zé)?!?/p>
在此期間,兵部侍郎張垍也出列上稟。
張均兄弟二人,一直被李林甫所抑。所以與李適之站隊一起。
“下級官吏犯法,其主官連坐,此為放縱下屬不法,有多少人都忘了?”
李隆基嚴肅地吐出一句話,讓蕭炅身體一顫。
群臣都心中一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