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出興慶門,李林甫的家奴大喊上前。
“何事慌慌張張!”
李林甫沉聲說道。
“八郎和十九郎被大理寺拖走,他們被打得滿身是血,臉都看不清了,生死未卜??!大郎正前往大理寺營救……”
奴仆沒注意李林甫的語氣,急沖沖地說道。
“什么?何故如此?楊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?”
李林甫眼睛一瞪。
下一刻,他望向李瑄。
他很聰明,瞬間聯(lián)想到楊璹和韓朝宗中午的時候,被李瑄召到中書門下堂。
楊璹一定受李瑄指使去對付他的兒子。
就像對付安祿山的親衛(wèi)一樣!
這是李瑄對他的報復(fù)!
“他們說八郎和十九郎在青樓召十八歲以下的妓女,當(dāng)場鞭笞!”
奴仆向李林甫回答道。
李林甫想起糾婚法上有規(guī)定,青樓不得使十八歲以下的女子上臺。
青樓都沒當(dāng)回事,達(dá)官貴人更沒當(dāng)回事。
李林甫自然沒有以此來約束自己的眾多兒子。
“李相,都說你宰相肚里能撐船,清晨彈劾你的堂兄,連黃昏你都等不了,你還是君子嗎?”
李林甫破防,指著李瑄在興慶門前大罵。
“大臣在朝堂上質(zhì)疑我,我會辯駁;文人士子羞辱我,我亦能忍受;百姓指著鼻子罵我,我需要思考;只要不犯罪,哪怕冒犯我,我也會原諒……”
“我更不會殺害、ansha、殘害與我敵對的大臣。右相的郎君觸犯律法,想要不同嗎?天下的冤魂還少嗎?國家和私利到底哪樣更重要?”
“某位宰相,即便被處死一百次,也洗刷不了他的罪過。他的含沙射影,他的口蜜腹劍,他的不可一世,將來必要由他的后代償還!”
李瑄沒有顧及地回應(yīng),與李林甫針鋒相對。
處置李林甫的兒子,不過是附帶而已。
這才哪跟哪??!
李林甫為了獨(dú)掌朝廷,弄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,難道他想自己死后一切煙消云散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