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感慨下著大雪,李適之還在前廊等他。
朱紅的大門緩緩敞開,李瑄入大門,進入儀門以后,就到達前廊。
李瑄還穿著紫色朝服,腰間掛著飛鳥銜花的玉佩。
他雖然連胡子都沒開始蓄,但相位加身后,自有一股威嚴。每一步就如腳踏實地一樣。
四年時間,軍功入相,終登高位。
儀門內(nèi)的前廊,幾株樹木都被雪覆蓋。
李適之自得知李瑄拜相后,一直在此等待,他本來想要出門的。
但是被李霅和李季卿拉了回來。
被人看見不太好。
李瑄雖然拜相。
但李適之是父親,更何況曾也為相。
傳出去,會有人非議李瑄。所以李適之只能在儀門內(nèi)的前廊,在李霅和李季卿的陪同下,看一下午的飛雪飄落。
李瑄進入儀門后,李適之身體一下直了,他看著英武的李瑄,目光中滿是欣慰與自豪。
父子二人的目光交匯,這一剎那,時間仿佛凝固。
李瑄看到李適之臉色通紅,快步向前,在李適之面前恭敬地在雪地中跪下,叩頭道:“父親,孩兒不孝,讓您久等了。”
李適之眼中淚光閃爍,雙手顫抖著扶起李瑄,聲音略帶哽咽:“吾兒今日之成就,古代名將名相皆不足道,為父甚是欣慰。相信先祖在泉下有知,也會瞑目?!?/p>
“今新為相,孩兒一定加倍努力,讓父親更光耀?!?/p>
李瑄起身后,向李適之承諾道。
他知道祖父李象可能會在陰間瞑目,但曾祖父李承乾一定無法安息。
“好七郎!為父相信七郎遲早能成為首席宰相!”
李適之以為李瑄奮斗李林甫的位置,之前李瑄還未從軍的時候,說過這一世的愿望是執(zhí)政事筆。
“大兄,四兄!”
李瑄又拱手向李霅和李季卿一禮。
他們應(yīng)該在這里陪李適之一下午。
“我們是真的慚愧,幾年時間父親和弟弟都是相公?!?/p>
李霅搖頭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