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可能,對方從剛一開始接近俞和衷,就帶著目的,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,俞和衷又那么聰明,想清楚之后,又怎么可能不跟趙政華翻臉?
想到這里,姜樂又有些心疼俞和衷,他覺得多半是趙政華重生以后,覺得俞和衷有價值,才故意接近。
俞和衷已經(jīng)夠苦了,趙政華還這么惡心人!姜樂原本就覺得趙政華為了成功,不擇手段,現(xiàn)在對方的所作所為,更是刷新了他的認(rèn)知下限。
俞和衷道:“我相信你的話?!?/p>
他沉默了良久,才說:“我大概猜到他為什么幾次三番地接近我,我回頭告訴你?!?/p>
姜樂忍不住摸了把俞和衷的頭發(fā),心疼道:“你不想說就不說,反正注意著點(diǎn)?!?/p>
俞和衷聽話點(diǎn)頭。
見俞和衷放在了心上,姜樂松了一口氣,既然對方有了警惕心,趙政華哪怕使盡渾身解數(shù),都不可能再騙到他了。
——
吃過晚飯,姜樂迫不及待地洗了個澡,終于覺得渾身都舒服了,他把俞和衷給的草藥搗碎,敷在臉上。
別說,這草藥一接觸到皮膚,就感覺冰冰涼涼的,被曬傷的灼痛感瞬間就減輕了不少,他松了一口氣,感慨還是俞和衷有辦法,又連忙把臉上其他還有些灼痛的地方都敷上草藥。
敷上草藥后,他平躺在床上,也不敢動,怕臉上的草藥掉下來。
原本想著等草藥的汁水干了,再起來洗掉,結(jié)果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了,很快就沒有知覺的睡著了。
等再次醒來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。
聽著外面的說話聲,他還有些回不過神來,愣了半天,才想起什么,伸手摸了摸臉,發(fā)現(xiàn)草藥已經(jīng)干在了臉上。
床單不可避免的蹭上了草藥,姜樂嘆了口氣,算了,正好趁天氣好,把床單洗了吧。
每當(dāng)這個時候,他都特別想念現(xiàn)代的洗衣機(jī)。
姜樂把床單拿出去,這會兒天剛蒙蒙亮,家里人已經(jīng)開始收拾準(zhǔn)備上工了。
農(nóng)忙就是這樣,爭分奪秒的,這都算好了,有時候還得連夜搶收麥子呢。
當(dāng)然,今年天氣一直很好,倒沒這么急。
家里人見姜樂臉上綠綠的一片,瞬間關(guān)心的問:“幺兒,你臉這是咋了,咋成這樣了?”
姜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,哎,他姐一個女孩子,臉都好好的沒曬傷,結(jié)果他反而曬傷了。
家里人倒沒笑話他,趙美蓮關(guān)切地問:“那現(xiàn)在好了沒?哎呦,咱家幺兒長得俊,臉可不敢曬毀了?!?/p>
說著,捧著姜樂的臉左看看右看看:“來,娘仔細(xì)看看咋樣了?!?/p>
姜樂被捧著臉,腦袋扭來扭去的,他有些懷疑人生:“娘,我臉不疼了,和衷給我弄了草藥?!?/p>
“合著是草藥,我就說咋臉綠成這樣。”姜?dú)g探頭探腦地在旁邊看熱鬧。
姜樂連忙把自己的臉解救出來,哼哼唧唧道:“我去洗臉。”
趙美蓮在背后哈哈笑:“哎呦,這娃越長臉皮還越薄了。”
姜樂小臉通紅,他熟練地打了一盆井水,仔細(xì)地把臉上的草藥洗干凈,又去趙美蓮房間照了鏡子,臉上的曬傷已經(jīng)徹底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