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誰不知道劉大冒是個傻子啊,你們是真敢想,
人家好好的姑娘,干啥嫁給劉大冒??!”
“呸!不要臉!這一家不就是想逼絨花嗎?誰信你的好心!”
劉大冒姑姑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,劉大冒爹更是氣的渾身發(fā)抖:“誰說我家大冒是傻子?誰說的!”
村里人被嚇了一跳,
不過仗著人多,也不怕他,還小聲嘀咕:“都二十多了,
還玩尿和泥,不是傻子是啥?要說大冒也可憐,小小年紀就摔了腦袋,但再可憐,也不能逼人家好好的姑娘嫁給他啊,造孽??!傻子還要娶媳婦,也不怕生個小傻子出來。”
劉大冒爹氣的要打人,不過村里人多,都攔著他,沒讓他動手。
劉大冒姑姑想罵人,還沒來得及罵呢,就有人說:“快看!絨花爹被拉回來了!”
劉大冒姑姑轉頭一看,果然見姜軍慶拉著車,后面跟著姜歡姜樂還有絨花。
她瞇了瞇眼睛,冷笑一聲,心里不痛快,說出來的話都格外惡毒:“又給拉回來了,別是沒得治了,人家鎮(zhèn)上不肯收啊?!?/p>
沒得治才好,到時候只剩絨花家孤兒寡母的,想對付還不簡單?
村里這些人愛管閑事,可他們能管得了一時,能管得了一世嗎?
這么想著,劉大冒姑姑心里痛快了不少,也不管說出這樣的話,村里人怎么看她,她也憋不住心思,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。
村里人看在眼里,只覺得這女人太可怕了,咒人死呢。
村里大多數(shù)人質樸,覺得生死是大事,啥事在生死面前都不重要,多大的仇啊,咒別人死,太惡毒了。
同時他們又覺得絨花可憐,要是她爹真出個好歹來,絨花可就慘了。
村里人嘆著氣,眼睛也緊緊盯著躺在架子車上的人,終于,在眾人的注視下,車子在門口停下來,接著絨花爹從架子車上坐起來,在絨花的攙扶下,緩緩下了車。
絨花爹雖然看著沒什么力氣,但狀態(tài)倒是不錯,看著比早上的情況好多了。
劉大冒姑姑臉上的笑瞬間凝固了,惡狠狠的盯著絨花爹,一副恨不得掐死他的樣子。
絨花爹看到他們,兩眼一黑:“你們咋又來了!”
“爹,別怕?!苯q花輕輕拍了拍她爹的手,隨后看向圍著的村人,再看看劉大冒姑姑和劉大冒爹,知道這兩人是纏上他們了。
她從小到大,爹娘都告訴她,他們家勢弱,惹不起其他人,能躲就躲了。
她一直聽爹娘的話,能躲就躲,甚至差點被老賴子欺負,她也啥都不能做,只能之后盡量躲著對方。
可現(xiàn)在,躲還有用嗎?他們就是要把她逼到絕境,躲是沒有用的,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,覺得她家好欺負。
絨花意識到這點,同時,也意識到,這是一個好機會,平時她們家經(jīng)常受欺負,也沒什么人關注,可現(xiàn)在這么多人在,她要試一次。
絨花低下頭,再抬頭時,一雙眼睛已經(jīng)滿是淚水。
一旁的姜歡急得不行,她沒想到這兩個人又來了,他們要逼絨花嫁給劉大冒,這怎么能行?
姜歡著急的拉了拉姜樂的袖子,低聲說了今天早上的事,問道:“幺兒,咋辦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