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樂微微皺眉說:“有我呢,別想七想八的,知道嗎?”
俞和衷點點頭,說:“嗯?!?/p>
見他臉上終于有笑模樣了,姜樂松了一口氣,不想再提起剛剛的不痛快,轉(zhuǎn)移話題:“我剛剛讓你猜我?guī)Я耸裁?,你猜著沒?”
俞和衷忽略了自行車籃子露出的書角,為難的皺眉思索片刻,然后搖頭:“猜不到?!?/p>
“哈哈?!苯獦穱N瑟的笑笑,然后去把書拿過來,在俞和衷眼前晃了晃:“當當當當~,新的書,你那些書我看都看了好幾遍了。”
俞和衷眼睛發(fā)亮,哥果然一直會關(guān)注他。
他接過書,珍惜地摸了摸。
姜樂看他的樣子,都不用問喜不喜歡了,原來俞和衷也有把情緒都寫到臉上的時候。
剛剛見面的時候,對方還是個警惕的小狼崽呢。姜樂心軟軟的。
那什么娘,既然這么多年都沒出現(xiàn)過,那就不要再出現(xiàn)了。
他和俞和衷有一樣的經(jīng)歷,他爸混不吝,年紀輕輕就死了,他媽就丟下他走了,剛開始,姜樂每天都盼著幻想著,在他進門的一瞬間,對方會忽然出現(xiàn),然后給他一個驚喜。
如果對方真的能出現(xiàn),他不怪她當初的離開,可是一次都沒出現(xiàn)過。
后來,姜樂年紀大點了,基本上不會想起對方,也不盼著對方回來了。
如果還有愛,為什么這么多年會不聞不問?
所以,既然當初選擇離開,那就不要再出現(xiàn)了。
——
朱鳳英呆呆的看著緊閉的大門,一直等到冬日冷冽的風吹的她手指冷的發(fā)疼,身上的溫度下降,她冷的一個哆嗦,才回過神來。
提著那袋玉米棒,失魂落魄地回家。
她進了平時睡的屋子,里面光線很暗,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戶,男人和兒子都躺在炕上。
村里很多人家都這樣,冬天天氣好了,揣著手出去曬曬太陽,天氣不好就窩在炕上。
以前朱鳳英覺得沒什么,可今天去了俞和衷那邊,堂屋那么亮堂,爐子燒起來渾身都暖了,……她以前也是住那里的。
“呆在門口干啥呢?我讓你把門關(guān)上,你耳朵塞驢毛了?冷死了?!蹦腥瞬粷M的聲音讓朱風英回過神來。
她關(guān)上了房門,把冷風隔絕在外面,即便是這樣,這間燒了炕的房間也沒多暖和。
男人見她半天不說話,忍不住打聽:“這么快就回來了,你跟他說的咋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