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柑橘味一直很濃郁,透著安撫的意味,像昨晚沙發(fā)里的毯子,陸邊敘終于從短暫的空白中回過神來:“秦……唔?!?/p>
又被oga黏唧唧地親了兩下。
“我們很相愛?!鼻乩栌H完,順手捂住陸邊敘的嘴,繼續(xù)對唐興發(fā)起挑釁,“我都沒睡到我男朋友,你上來就要結(jié)婚,你算哪根蔥?有錢了不起嗎?手上的戒指還沒我撿過的啤酒瓶底綠?!?/p>
“你……誰放你進來的?!”唐興稍稍冷靜,審視了一番對方的穿著和舉止,不想與這樣的人糾纏,“保安呢?保安!”
“我刷陸邊敘給我的卡進來的。”秦黎詫異,“你沒有嗎?好可憐?!?/p>
唐興:“……”
陸邊敘還被捂著嘴,忍不住悶笑一聲,方才窒息般的沉悶倏忽消失了,抬手捏住秦黎的手腕,拿到一邊。
“秦黎,你等等,他不是聯(lián)姻……”
秦黎壓根沒聽,迅速抽回手,抱起桌上的風(fēng)鈴花,繞到唐興面前:“這是我男朋友送給我的……”
“所以?”面對言行如此粗俗的oga,唐興深覺反感,冷冷地打斷道,“你的監(jiān)護人沒教過你‘臉皮’二字怎么寫嗎?只管生不管養(yǎng),一點責(zé)任心都沒有,就這樣隨隨便便放你出來撒野?”
秦黎很少遇見這樣拐彎抹角罵人的,被罵得一愣。
須臾,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和對方辯解一下:“我的監(jiān)護人是我哥?!?/p>
“是嗎?”唐興摸了一下手上的祖母綠戒面,十分刻薄地道,“原來包養(yǎng)賣身的本事是你哥教的,上梁不正下梁歪啊?!?/p>
話音剛落,一束風(fēng)鈴花當(dāng)頭砸了過來。
場面頓時失控。
唐興被風(fēng)鈴花束砸了好幾下,滿頭葉子碎花,頭發(fā)變得亂糟糟的,舉著包擋住臉,踉踉蹌蹌地后退,混亂中還被秦黎扯掉了項鏈,尖叫和怒罵充斥了整個辦公室。
陸邊敘迅速過去,想把oga抱開,也被不分敵我地砸了一下。
“秦黎!秦黎,梨寶貝?!彼噲D安撫住炸開的蒲公英,“你冷靜一點、呃!”
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砸錯了人,oga忽然不掙扎了,拿著花束的手垂下來,回頭看他,眼睛紅紅的。
“我哥是好人,特別特別好……”
“我知道?!标戇厰⒌拖骂^,慢慢地、一根根掰開秦黎的手指,沒收了作為武器的風(fēng)鈴花。
oga的眼睛越來越紅,shi潤著,透著不被理解的憤怒,完全忘記了破壞聯(lián)姻的任務(wù),只剩下多得不得了的委屈:“我哥沒有教我找人包養(yǎng),從來沒有?!?/p>
陸邊敘頓了頓,摘下他嘴里的煙,用手指輕輕拂了一下shi潤的銀白眼睫,溫柔地重復(fù):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,所以梨寶貝是男朋友。”
秦黎愣了愣,忽然不吭聲了。
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被揉了一下腦袋,得到了很多的信息素,于是暫時安靜下來,只是偷偷抬起眸子,目送著陸邊敘回到桌邊。
唐興還在那里尖叫:“反了天了!反了天了?。£戇厰?!你還敢護著他,今天就把他給我處理掉,協(xié)議簽了!否則——”
“否則怎樣?”
這話一出,辦公室突然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