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十點多了,葉婷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到家了吧。
一想到葉婷,他心里那點煩躁便被一絲甜蜜的暖流所取代。
無論多晚,家里總有一盞燈為他而亮。
沒有抱怨,沒有責(zé)問,只有那溫柔如水的關(guān)切。
“今天就算了吧……”他試圖做最后的掙扎,“我是結(jié)了婚的人,太晚回去,老婆要罵的?!?/p>
“少來這套!”張超根本不信,反而把他的脖子箍得更緊,“你江嶼要是怕老婆的人,母豬都能上樹了!今天聽我的,必須到位!”
幾個人最終進(jìn)了一家ktv。
昏暗的包廂,震耳的音樂,幾打啤酒和幾盤鹵味小吃。
張超搶過麥克風(fēng),趁著酒意開始嘶吼。
江嶼本就有些酒意上頭,被他那魔音貫耳的歌聲一沖,感覺頭痛都加劇了三分。
這哪里是唱歌,這簡直是往人耳朵里灌水泥。
就在這時,孫虎倒了兩杯滿滿的啤酒,挨著他坐了下來。
“江嶼,”他舉起杯,昏暗的燈光下,他的笑容顯得格外扭曲,“剛才的事,是我不對,我自罰一杯,你別往心里去?!?/p>
江嶼瞥了他一眼,端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,杯壁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”江嶼一飲而盡,將空杯重重放在桌上,直視著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你要是真心道歉,我接受。你要是還想耍什么花樣,我也奉陪到底。”
他身體微微前傾,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“孫虎,我送你一句話——在絕對的實力面前,任何小伎倆,都只是笑話?!?/p>
話音落下,孫虎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,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。
江嶼的眼神平靜如深潭,卻仿佛能洞穿他所有齷齪的心思。
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,干笑了兩聲:“對,對!江總你這么有實力,我哪敢?;影 ?/p>
他慌忙將杯中酒灌進(jìn)喉嚨,然后默默地坐回了角落的陰影里。ktv變幻的彩燈忽明忽暗地掃過他的臉,映出一片陰晴不定。他握著酒杯的手,指節(jié)因為用力而微微發(fā)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