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到號之后,做了一系列檢查,醫(yī)生和顏悅色,讓他們放寬心,說奧運冠軍還有得哮喘的呢,控制好了完全不會影響生活。
這種安慰對談意惟還比較有效,但阮鉞一直擰著眉沒說話,到走出醫(yī)院的時候還在拿著肺功能檢查的結(jié)果在研究。
又走了幾步,他對談意惟說:“期中的體測你不要參加了,我去幫你請假?!?/p>
因為有哮喘,談意惟這學期的的體育課選的是太極劍,既能強身健體,又不會劇烈運動,但大學生體測又有跳遠,又有1000米長跑,阮鉞擔心他會吃不消。
談意惟還在跟他生氣,忿忿地嘟囔了一句:“有什么不能參加的,人家得哮喘還參加奧運呢?!?/p>
阮鉞停住了腳步,問:“他們有專業(yè)醫(yī)療團隊,你有嗎?”
談意惟慫了,縮了縮脖子,說:“哦……那,那聽你的吧?!?/p>
他其實也并不太想因為有哮喘這件事,被劃歸到“特殊人群”中去,而且這段時間病情還算穩(wěn)定,總覺得只要提前吸了藥,申請免測的必要性并不大。
但他也知道,自己的病曾經(jīng)嚇到過阮鉞,在這件事情上,阮鉞應該不會做出讓步。
感受到了這份關心,他又變得有點高興起來。
阮鉞拿著《免予執(zhí)行國家學生體質(zhì)健康標準申請表》和病歷去找談意惟的輔導員申請免測的時候,輔導員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是談意惟朋友?他怎么不自己來申請?”
阮鉞面不改色回答:“他今天去醫(yī)院了?!?/p>
因為之前軍訓的事,輔導員知道談意惟有哮喘,沒多看這些材料就收下了,而阮鉞剛要走出辦公室,又被輔導員叫住。
“下次有什么事,讓他親自來辦?!陛o導員這樣說。
阮鉞皺了皺眉,沒說什么,抬步走了出去。
自從上次被人誤會自己是在和談意惟談戀愛,阮鉞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進行過一番深刻的反思。
同進同出,太親密;混洗內(nèi)褲,太曖昧;大包大攬地,越俎代庖地替談意惟做決定,太沒有邊界感。
被藝術學院的輔導員提醒之后,他更覺得自己問題很大,可能是從小就一直將談意惟的事看作是自己的事,到現(xiàn)在還是會習以為常地按照自己的判斷去干涉談意惟的日常生活。
但如今,談意惟也成年了,自己的這些干涉好像是顯得有點太沒分寸感了。
畢竟,談意惟不是他的“所有物”,兩個人也絕不可能有比朋友更進一步的關系。
為了讓這段友誼能夠更健康、更長久地維持下去,他需不需要做出更多的改變,來修正兩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呢?
行為藝術
談意惟這學期有一門選修課,叫行為藝術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