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叔已按蘇云七的要求,躺在床上等了。
本以為,蘇云七很快就會過來,結(jié)果等了足足一刻鐘,才看到蘇云七過來。
“出事了?”九皇叔不是一個(gè),能躺得住的人,久等不到蘇云七過來,他便坐了起來,靠在床頭。
身上的白色中衣微微敞開,露出精致的鎖骨,xiong前的勁瘦的肌肉若隱若現(xiàn)。
平日里,高高束起的黑色的長發(fā),不知何時(shí)解開了,披散在身后,柔化了九皇叔冷硬的臉龐,也軟化了他周身冷硬的氣息。
九皇叔慵懶地倚在床頭,深邃的眸子半合半遮,強(qiáng)忍著痛苦,傲嬌中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破碎感,讓人有一種……
想將他壓倒的沖動(dòng)!
這是她不花銀子,就能看的?
蘇云七眼中,閃過一抹驚艷。
她一直都知道,九皇叔很強(qiáng),強(qiáng)得讓人不敢直視,卻不知他還有這么欲的一面。
就……嘶哈!
她什么也沒有想!
只純欣賞男色罷了。
不過,驚艷歸驚艷,蘇云七并沒有多看,也沒有耽誤她進(jìn)屋。
她很快就收回目光,拎著藥箱,如常地步入屋內(nèi):“沒出事,是春畫與夏雨過來了,我讓她們二人,把青竹院原本的下人,送還給三皇子了。曹管家不在,我便叮囑了春畫與夏雨,備一份厚禮,以蕭王府的名義送給三皇子?!?/p>
“看樣子,你說的,是真的了。”九皇叔看著打開藥箱,利索卻不失條理地,擺放器具與藥物的蘇云七,勾唇輕笑。
“什么真的,假的?”蘇云七帶上春畫與夏雨,幫她縫制的口罩,遲疑了一下,沒有取出藏在暗格里的醫(yī)用手套,而是借著衣袍掩飾,用消毒凝液洗手。
“把蕭王府當(dāng)家,是真的?!倍奸_始站在蕭王府的立場,為他著想了。
蘇云七洗手的動(dòng)作頓了一下,笑道:“我一直都把蕭王府當(dāng)家,是王爺和王府的人,一直把我當(dāng)外人?!?/p>
她曾試過,也曾努力過,她曾也期盼過融入蕭王府,成為蕭王府的一份子。
是九皇叔與蕭王府的人,一再拒絕她,一再拿她當(dāng)外人。
她能理解,她的懷疑與防備。
但,理解歸理解,并不妨礙她心冷,不妨礙她放棄。
“你是本王的王妃,是蕭王府的一分子?!本呕适鍥]有否認(rèn),外人之說。
這是事實(shí)。
哪怕是現(xiàn)在,蕭王府上下,對蘇云七還是有防備的,只是不像之前那么深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