匹夫無罪,懷璧其中。
現(xiàn)在的他,就如同三歲小兒抱金過鬧市。
要讓人知道,他手中有南越皇室,百年積攢下來的寶藏,他怕是沒命活到回南越。
越凌云說完,久久等不到九皇叔回話,越凌云小心翼翼地,看了九皇叔一眼,小聲地道:“能晚一點嗎?”
九皇叔皺眉,依舊沒有回答。
越凌云更不安了,忍不住又補了一句:“晚一點,我的傷養(yǎng)好了,你派人送我去一趟南越。你借鐵騎給我,我把那六萬萬兩白銀給你。你放心,我能拿出六萬萬兩白銀,絕對不少一個銅子?!?/p>
南越雖不如東陵強盛、富饒,但南越皇室百年的積攢,再少也不止六萬萬兩白銀。
把這筆銀子給九皇叔,越凌云并不心疼。
能用六萬萬兩白銀,找到一個誠信、靠譜的盟友,太值得了。
要知道,這世間多的是,拿了銀子不辦事的人。
而這還是好的,更多的是sharen奪寶。
他這一路逃難而來,可是看到太多了。
“在南越,你可有可信之人?本王需要一批糧草?!本呕适蹇戳艘谎?,越凌云蒼白虛弱的臉,終是沒有逼他現(xiàn)在就走。
越凌云這個樣子,怕是活不到南越。
人要死了,那就什么都沒有了。
“有,但糧草,對方怕是不會給?!痹搅柙瓶嘈Φ溃骸熬呕适?,南越剛敗給了東陵,南越的將士對東陵,充滿了怨恨。我……我的人會背叛,也與我用天價,拍下鐵騎令有關(guān)。他們認(rèn)為,我背叛了南越?!?/p>
越凌云想到,打小跟著他的老仆,卻在關(guān)鍵時刻反手捅他一刀,心就疼得厲害,也開始忍不住反思,他是不是真如老仆所言,引狼入室,背叛了南越?
可是……
于他們而言,現(xiàn)在的南越皇帝,也是他們南越自己人,而九皇叔他卻是外人。
可對他來說,現(xiàn)在的南越皇帝,是殺他父母、兄長、姊妹的仇人呀。
他無力報仇,借助九皇叔勢力報仇,又有什么錯呢?
他父皇是南越的皇帝,南越是他父皇的,是他越家的。
他是他父皇僅存的,唯一的子嗣,別說他只是,借九皇叔的力報仇,奪回南越的皇位,就是他把南越,拱手送給九皇叔也沒有錯吧。
南越是他的,他想給誰就給誰,怎么就錯了呢?
越凌云想不明白,也不想去想明白。
如果按老仆所言,他們南越人的恩怨,只能他們南越人自己解決,不能讓外人插手,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。
忠于他父皇的文臣、武將,被南越新帝殺了。
剩下那些隱匿下來的,并沒有豁出一切,站在他這邊,與南越新帝相斗的勇氣。
他在南越能收攏的勢力,實在太有限。不借助外力,他根本沒有能力,與現(xiàn)在的南越皇帝斗。
所以,他沒有錯!
越凌云迷茫的眸子,變得堅定,不過對上九皇叔時,還是心虛得不行:“九皇叔,我很抱歉,現(xiàn)在的我……怕是無力在南越,為你籌集糧草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