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嚇你,你試試就知道了。”蘇云七并不與禁軍首領廢話,輕笑一聲,轉身就走。
當然,她還不忘提醒一句:“門開著,陳將軍和那位公公想進就進。禁軍也是一樣,想抄就抄,我要讓人攔了一下,就算我蘇云七輸?!?/p>
“蕭王妃,你不可以這么做?!苯娛最I強壓下的那口血,終是沒有壓住,硬生生地從嘴角溢了出來,他連忙上前,想要拉住蘇云七。
剛一伸手,就被宋宴擋住了: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碰我們王妃。”
禁軍首領后退一步,卻又不死地高喊:“蕭王妃,你真要這么做了,你就是東陵的罪人,到時候不僅僅是你,就是九皇叔也會遺臭萬年?!?/p>
蘇云七已邁進了蕭王府,聽到禁軍首領的話,她停了下來,轉身,笑著問:“弒君造反失敗,與對東陵失望,原地解散鐵騎……你說,哪個更遺臭萬年?”
不等禁軍首領回答,蘇云七又道:“都是要遺臭萬年,還要分個高低貴賤不成?!?/p>
這話……
該死的有道理。
禁軍首領咬牙切齒地道:“九皇叔不會允許你這么做的?!?/p>
“他不允許又怎么樣,他一個階下囚,管得了我嗎?”蘇云七嗤笑一聲,見禁軍首領還要說話,先一步道:“別拿什么天下大義,江山社稷來勸我,我不在乎……我不在乎蕭家的江山社稷,不在乎天下人怎么看我。我只知道,誰讓我不痛快了,我就讓誰一輩子都不痛快?!?/p>
“你就不顧……黎民百姓嘛,他們是無辜的?!睓M的怕愣的,愣的怕不要命的。
禁軍首領可算是明白,什么叫燙手山芋了。
這蘇云七就是!
碰不得,一碰就燒手。
“哈!”蘇云七笑了:“他們信任、忠誠的君主,他們辛苦種田做生意,交稅養(yǎng)著的君主、大人們,都不在乎他們的生死,你指望我一個小女人,卻管天下黎民百姓的生死,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呀!”
“黎民百姓是皇上,是朝中諸公的責任,不是我的?!?/p>
“江山社稷、天下太平,那也是皇上與朝中諸公要操心的事,而不是我一個,從沒拿過朝廷一分銀子的小女人,要操心的事?!?/p>
“作為東陵的百姓,東陵不負我,我不負東陵;東陵若負我……”
蘇云七輕笑一聲,笑到一半,倏地冷下臉:“我這人睚眥必報,人若負我,我便sharen;神若負我,我便弒神;東陵若負我,我無能為力時,我忍他,讓他,任他,再過幾年,你且看我有能力時……我必掀了他。”
好一個,蕭王妃!
好一個,蘇云七!
皇上怎么會,把這樣一個女子,賜給九皇叔為妃。
皇上他,到底在想什么?
禁軍首領被蘇云七,嚇得連連后退,想要勸說,卻不知如何開口,只能干巴巴地道:“蕭王妃,事情不是這樣算的。九皇叔他……”
“行了。”蘇云七不耐煩地,打斷了禁軍首領的話:“陳將軍有空在這里勸我,不如現(xiàn)在回宮,去向皇上稟報。畢竟,這么大的事,你一個小小的禁軍首領,也做不了主。”
蘇云七一臉嫌棄,說完轉身就走。
走了兩步,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又轉身說了一句:“對了……陳將軍你給皇上稟報的時候,記得告訴皇上一聲。蕭王府為九皇叔尋了一個南越神醫(yī),不過那南越神醫(yī)不怎么聰明的樣子,他能活到什么時候,全憑本王妃的心情?!?/p>
“看在陳將軍,你心系黎民百姓的份上,本王妃好心提醒你一句,我剛剛說的這一條消息,對皇上更重要。你要不立刻進宮稟報,等到南越那位神醫(yī)死了,你就……”蘇云七比了一個,抹脖子地動手:“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