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們反應再快,也是徒勞。
“噗嗤!”冷箭從精兵中間飛過,以雷霆之速沒入叛徒的頸脖。
那叛徒慘叫一聲,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,眼睛瞪得大大的,惶恐又不敢置信地倒下。
而順著冷箭射擊來的方向,追過去的精兵,連放冷箭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。
“這,這怎么可能?你……的人,藏在哪里?”
此刻,驚恐地不止那個叛徒,還有站在他前面的青陽王。
若剛剛那一箭,目標不是站在他身后的叛徒,而是他,結果會怎么樣?
青陽王臉上的血色剎那退盡,他瞪大眼睛看著九皇叔,強忍著才沒有躲到精兵身后。
九皇叔當著他的面,殺了站在他身后的人,而他卻一點防備之力都沒有。
九皇叔這是殺叛徒嗎?
不,九皇叔這是在shiwei,這是在警告。
告訴他,只要他愿意,哪怕他身邊有再多精銳,九皇叔要殺他也易如反掌。
“本王的人莽撞了一些,青陽王有意見?”九皇叔眼眸輕抬,斜了青陽王一眼,無聲地警告他:有意見,也憋著。
沒有人,能在九皇叔的威壓下保持平靜,不受半點影響,就是在南越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青陽王也做不到。
為了不讓自己輸?shù)锰y看,青陽王再次后退一步,深吸了口氣,竭力用平靜地語氣道:“九皇叔,這是南越!”你是不是太過分了,太不把我們南越看在眼里了!
青陽王強忍著,才沒有失態(tài)的,把后面的質問問出來。
可饒是如此,青陽王還是有些失態(tài),最后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,透著不憤與無力。
與他的狂怒不同,被南越精兵包圍的九皇叔,從容又淡定,面對青陽王的質問,九皇叔只是淡淡地道:“很快就不是了!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青陽王直覺不對,高度戒備地看著九皇叔,右手甚至放到了佩劍的劍柄上:“不,是你做了什么?”
青陽王咬牙切齒地逼問:“九皇叔,你做了什么?”
“咔”的一聲,青陽王拔出劍,可剛拔到一半,手就被九皇叔按住,他剛拔出來的劍,被九皇叔硬生生地按了回去:“火氣別這么大,青陽王候了本王這么久,不請本王進去坐一坐嗎?”
這處別院是九皇叔手下探子,在南越的據(jù)點。
青陽王從里面走出來,反客為主地說,他在這里久候九皇叔,強勢地表明這是南越的地盤。
此刻,九皇叔用青陽王的反問回去,卻透著嘲諷與蔑視。
“所以,九皇叔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青陽王很不安,他總感覺事情失控了。
明明這里是南越,是他在暗處算計了九皇叔;明明前一秒,他還在暗處嘲諷九皇叔愚蠢,馬上就要落入他的陷阱,要任由他宰割。
明明他才是占據(jù)優(yōu)勢,明顯勝利的一方,為什么只一夕之間,就攻防互換了,變成他處在弱勢,要任九皇叔宰割了?
可是……
青陽王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。
四周全是身著戰(zhàn)甲的南越精兵,明明周邊全是他的人,為何他卻有一種落入虎穴,被人包圍的感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