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,要治療對南越的水土不服,就一定要用土,還得是臟污的土。
如果說用土,已讓人無法接受,那南越土醫(yī)的另一個用藥習(xí)慣,就更叫人不能接受。
當(dāng)?shù)氐耐玲t(yī),還喜歡往藥里,加奇奇怪怪的毒蝎蟲子。
而且,大多都得活的,得活吞!
九皇叔當(dāng)初在南越,看到當(dāng)?shù)氐耐玲t(yī),是怎么用藥的,只無比慶幸自己的身體很好,不用去吞那些亂七八糟的藥。
天知道,那東西怎么會被稱之為藥。
可是!
就是那一堆亂煮、亂湊合的東西,偏偏有用。
倒是他們帶去的軍醫(yī),按癥狀開出來的藥,喝了跟沒有喝一樣,全都無用。
是以,哪怕難以忍受土醫(yī)開出來的藥,也得捏著鼻子灌下去。
他去過一趟南越,上一次沒有水土不服,這一次肯定也不會有大問題。
王子戎就不一樣了。
像王子戎這種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大少爺,大概率是扛不住南越糟糕的環(huán)境,和讓人沉悶笨重的氣候,到了南越肯定會不服,到時候……
九皇叔笑而不語。
他原本不想帶王子戎去,現(xiàn)在卻是非帶不可了。
“我感覺,你在算計我!”九皇叔的笑高深莫測著,又透著一股蔫壞,王子戎直覺不好,防備地往后一仰,與九皇叔拉開距離,一臉懷疑地看著九皇叔:“或者說,你要坑我?”
“本王是那樣的人嗎?”那是當(dāng)然要坑王子戎了,但這事能做不能說。
說了,王子戎肯定不會跟他去南越了,他還怎么坑王子戎。
“不是嗎?”向來待人親切有禮,從來不知冷笑為何物的王子戎,看著九皇叔直冷笑。
九皇叔他就不是一個好人,裝什么大尾巴狼。
“本王當(dāng)然不是?!本呕适迥墙幸粋€理直氣壯,那叫一個坦蕩,王子戎差點(diǎn)就信了,但他剛動搖,又聽到九持叔說:“西楚的新帝登基大典,本王勸你三思而后行?!?/p>
“你這么說,我真要懷疑,你要打什么壞主意了?!蓖踝尤脂F(xiàn)在可以肯定了,九皇叔肯定要坑他,還絕對坑得不會輕。
九皇叔不屑地冷哼一聲:“本王勸你善良,別把人想得太壞!本王對上你,需要打什么壞主意?需要用腦子去算計嗎?本王要虐你,都不需要一只手,一根手指頭就行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