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多智近妖,妖孽如九皇叔,便是王子戎與謝三等人,論聰慧和見識,也遠在她之上。
是以,哪怕她想不到,神廟到底為什么,會對她出手,也不認為,神廟是為了她這個人。
她并沒有特別到,讓神廟為她側(cè)目,為她得罪九皇叔的地步。
這一點自知之明,她蘇云七還是有的……
你是獨一無二
蘇云七說起神廟,是為了她這個人時,明顯帶著戲謔與調(diào)侃,顯然是不信的。
而九皇叔敏銳地聽出了,她話中的不自信與自嘲,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。
“怎么了?”蘇云七正在后方,給九皇叔推著輪椅,見九皇叔突然扭過頭看她,不解地問道。
當然,問歸問,蘇云七卻沒有停下來,仍舊推著九皇叔的輪椅,慢慢地走著。
九皇叔輕笑,意深深長地道:“你為什么會認為,神廟不是為了你這個人?”
“我有什么,值得神廟圖謀的。”蘇云七不以為然地道。
九皇叔搖頭:“蘇云七,你太小看自己了?!?/p>
“所以,神廟是真的,因為我這個人?”蘇云七一臉詫異,推輪椅的動作一頓,直接停在了原地。
這個答案,著實讓她意外。
“嗯?!本呕适妩c頭。
神廟之前因皇甫覺那個少主得罪了他,之后一直向他賣好,便是他私下尋神廟管事買糧,神廟亦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可見神廟并不敢,也不想得罪他。
這一次,神廟冒險著,與他交惡的風(fēng)險,暗中算計蘇云七,能圖的自然也就是蘇云七這個人了。
“我有什么,值得他們圖謀的?”蘇云七又問。
總不可能,是因為她的醫(yī)術(shù)吧。
但據(jù)她所知,神廟的人信奉神,生病只服神水,并不用大夫醫(yī)治。
“你的臉?!本呕适逡娞K云七,一臉的不敢置信,好笑之余隱隱又有一點心疼。
他從來沒有一刻,像現(xiàn)在這般,這么清楚地認知到,蘇云七她不快樂。
她在努力地,隱藏自己的特殊,小心翼翼地收起自己的棱角。
完全不像剛嫁到蕭王府那般,哪怕明知他會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秘密,她亦張揚肆意毫不掩飾,根本不懼被他知曉。
那時的蘇云七,頗有幾分初生牛犢不畏虎的莽撞,也很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他那時是怎么看蘇云七的?
哦,是一個蠢貨,一個活不久的蠢貨。
后來……
皇上一再對他,對蕭王府出手,他被秘毒所困,無暇他顧,顧隨生出旁的心思,宋宴雖然忠心,但能力有限,他在京中一時無人可用,不得不用蘇云七。
而蘇云七也沒有讓他失望,在接過蕭王府的權(quán)柄后,蘇云七迅速成長,以一種他不可思議的速度,飛快地成長起來。
起初,她還需要借助蕭王府的勢力,來遮掩她的不同。讓世人以為,她所取得的種種成就,都是因為他、因為蕭王府的勢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