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駱姓學子,也是很沉穩(wěn),被這么多人盯著,也沒有一絲慌亂。
他思索片刻,神情嚴肅地道:“給將士們發(fā)撫恤銀,是朝廷的事。咱們上書,為戰(zhàn)死、傷殘將士請命?!?/p>
“咱們上書有用嗎?當年……那位狀元郎尚了駙馬,朝堂上的官員抨擊科舉取仕,取的都是一群貪圖榮華富貴,不是真正為朝廷、為百姓著想的仕子,要剛開的科舉取消。當時,咱們的前輩們也上書請命了,可最終科舉還不是取消了?!庇惺雷酉氲?,只開了一科,就被取消的科舉,一臉悲觀的道。
駱姓學子卻仍舊沉穩(wěn):“所以,我們上書請命,不能直接交代,那些占居高位的世家官員?!?/p>
“不交給他們,我們還能交給誰?交給皇上嗎?我們寫的東西,哪怕是送進宮里,世家的人不想皇上看到,皇上也看不到?!蹦潜^的學子,再次開口。
“這一次不一樣!”駱姓學子目光堅定地道:“這一次,不是只有我們在戰(zhàn)斗。這一次,我們有……”
要允許年輕人犯錯誤
這一次,他們背后有九皇叔。
這一次,也不是寒門學子,與世家權貴的斗爭。而是九皇叔與世家權貴,甚至皇權的斗爭。
他們的請命,不過是向九皇叔示好的投名狀!
當然,這些駱姓學子不會當眾說出來,甚至他都不會說出來。
不是他小氣,而是……
能悟出來的人,不需要說。
要是連這點道理,都悟不出來,那也就不配投向九皇叔,不配做九皇叔的馬前卒。
“我跟你一起!”
“我也寫!”
“我們一起,為邊疆將士請命。”
顯然,出身寒門還能堅持去讀書,并且能讀出來的,都不是什么沒有見識的人。
哪怕駱學子,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九皇叔的面子,在場的大部分人還是懂了。
倒是有些小商人,聽得不明不白,不知這群讀書人,怎么突然熱血上頭,為不相干的人出頭。
不過,他們雖不懂,但看到這群讀書人,愿意為一群不相干的人奔走出頭,還是覺得熱血沸騰。
蘇云七正準備離去,陡然聽到那駱姓學子的話,看到一群讀書人激動起來,不由得笑了:“那個人,挺聰明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