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番父慈子孝后,皇上終于提起正事:“我兒,蕭王府明日,要在那小春樓,拍賣鐵騎令。你代父皇走一趟,務(wù)必要將那鐵騎令拍下來?!?/p>
“拍賣鐵騎令?父皇……你說皇叔要拍賣鐵騎令,皇叔他瘋了嗎?”太子一從鸞鳳殿出來,就被帶到皇上面前,他還真不知道,外面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說來,他這個太子也是可悲,被輕甲衛(wèi)封在宮里,就如同被剪掉羽翼的飛鳥,什么浪花都撲騰不出來。
“是蕭王妃下的決定,消息已經(jīng)放了出去,且有萬重樓背書。老九不想丟人,不想被世人嘲諷他言而無信,就一定會去拍賣鐵騎令。”皇上給身旁的太監(jiān)使了一個眼色。
太監(jiān)領(lǐng)命上前,將事情的經(jīng)過,一一說給太子聽。
太子聽完,大怒:“果然是頭發(fā)長,見識短的無知婦人。幸得父皇英明,將蘇云七指給了皇叔為妻。”蘇云七那個賤人,寧可去拍賣鐵騎令,用鐵騎令換無用的金銀,也不把鐵騎令交給他。
好,好得很!
他本來還想,看在昔日婚約的份上,保蘇云七一命,現(xiàn)在看來沒有必要了。
“她確實沒有見識,但也有幾分急智。我兒萬不可,小瞧了那個女人?!毕氲竭@兩日,在蘇云七手上吃的虧,皇上只覺得跟吞了一只蒼蠅一樣惡心。
早知道,蘇云七這般能折騰,他當(dāng)日就不該,為了惡心老九,把蘇云七賜給老九為妃。
“父皇放心,兒臣這一次,絕不會再顧念舊情,對蘇云七心慈手軟?!睕]錯,他先前會在蘇云七手上吃虧,只是他念著舊情,沒有下狠心。
但凡他下狠心,蘇云七根本沒有本事,在他面前蹦噠。
“她現(xiàn)在是老九的王妃,我兒不必顧念舊情。”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鐵騎令才是最重要的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,是拿到鐵騎令。”
婦人之仁,做不了一國儲君,也做不了一國帝王。
“請父皇放心,兒臣不惜一切代價,也會將鐵騎令拍下來?!碧訚M口應(yīng)下,自信十足。
皇上又說了幾句激勵的話,精神有幾分萎靡,便讓太子退下。
太子一走,皇上就無力地躺在床上,顯然是精神不濟。
皇上清醒了,但宮里的輕甲衛(wèi),卻沒有撤下去,各宮的妃子,包括皇后仍舊無法踏出宮殿半步。
宮外的皇子,也被輕甲衛(wèi)看守在府內(nèi)。
原本還蠢蠢欲動的眾皇子,在收到消息,得知皇上無事后,一個個安靜了下來,無一人敢鬧騰。
隨著皇上清醒,京城那些隱在暗處的暗潮,一瞬間歸于平靜。
這一夜,整個皇城都安靜異常。
次日……
太陽如常升起。
而安靜了一夜的皇城,也再次變得喧鬧起來。
蕭王府外,仍有輕甲衛(wèi)與禁軍把守。
不過,府外的尸體已經(jīng)被處理掉了,地上的血水也被沖得干干凈凈,仿佛什么事也沒有發(fā)生。
但隱在暗處的探子,卻知這座王府的人,從主子到仆人,都沒有一個好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