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這個時候叫我,一定是發(fā)生什么事了!”
綿竹點點頭,“廖云菲非鬧著要見世子?!?/p>
“我就知道是她!我看她就是欠收拾!看我過去怎么收拾她!”
……
廖云菲以為,蕭晏安會來見她。
畢竟她都以死相逼了。
沒想到紀(jì)初禾竟然讓她過去。
她只好前往主院。
廖云菲的身上穿的還是國公府的大夫人去年給她裁制的冬衣。
她去了一趟國公府想拿回自己的東西,被榮卿卿趕了出來,后來,大夫人還是將她的衣物用品這些送了過來。
紀(jì)初禾雖然不給她發(fā)月銀,但是,衣食方面還是不缺的,也照樣給她布匹,裁制當(dāng)季的新衣服。
可是,她都不穿,就穿自己的這些舊衣,而且她的舊衣為了讓國公府的人心疼她,永遠都是最樸素的顏色。
所以,當(dāng)她站在紀(jì)初禾的院里時,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格格不入的窮酸。
就連那些下人,一個個都穿得比她好。
這樣的場景又讓廖云菲想到了剛到榮國公府的時候。
那種窘迫,自卑,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感覺又一次席卷而來。
“今晚是守歲夜,就算側(cè)夫人惹怒了世子被禁了足,也應(yīng)該將側(cè)夫人叫來,一家人吃個團圓飯,來人,給側(cè)夫人添一副碗筷?!奔o(jì)初禾淡淡吩咐。
廖云菲沒想來吃飯,她的目光始終盯著蕭晏安。
蕭晏安被她看得不耐煩,直接站起身來回視著她。
“世子,我是來找你的,我就想問你一個問題,你是不是懷疑我被長公主收買了,所以,你才會對我這么絕情?”廖云菲直接開口質(zhì)問。
“你有沒有被長公主收買,你自己心里清楚?!笔掙贪不亓艘痪洹?/p>
冬苓在一旁都急了。
世子會不會吵架啊!
這么回話有什么意義!
紀(jì)初禾看了冬苓一眼,示意她不要插嘴。
冬苓只好憋著。
“我就知道,世子不肯相信我,而且,世子也從未相信過我。那日,我隨著夫人一同前往,宮女倒酒將我的衣服潑shi,是長公主的人帶我去換衣服,可是,這期間,我連長公主的面都沒有見到,我一個弱女子,沒有家世,沒有后盾,長公主就算是想要利用我,我也沒有利用的價值啊?!绷卧品坡暅I俱下地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