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求你為妾身做主,妾身今日偶遇徐姨娘,本想避開她,她卻攔著妾身羞辱,妾身忍不住和她爭執(zhí)了幾句,她便把妾身推到全是刺的花叢里,她想毀了妾身的臉,真是心思歹毒!”
紀初禾望向紀嬤嬤,紀嬤嬤朝她點點頭,的確就是這么回事。
“紀嬤嬤,你去叫徐姨娘過來?!奔o初禾沉聲吩咐。
這會,徐嫣兒也回到墨園了。
“桂嬤嬤,你今早將我的落紅拿去給夫人,她有沒有說什么?”
“姨娘,夫人把你的落紅留下了?!惫饗邒呷鐚嵒胤A。
“什么?她留我的落紅做什么?”徐嫣兒臉色頓時緊張起來。
“奴婢也不知道,更不敢問夫人啊?!?/p>
“桂嬤嬤,夫人當時可有說什么?還有,她是什么表情?”徐嫣兒拉住桂嬤嬤的手急切地詢問。
“夫人沒說什么,表情也很正常?!?/p>
徐嫣兒還是不敢放松。
紀初禾太有心機了,萬一被紀初禾瞧出點什么來,她就完了。
雖然她是清白之身,可是沒有落紅,她就算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??!
“姨娘,夫人請你前往琉華宮?!逼羶嚎觳阶邅韨髟?。
“紀初禾這個時候要我去琉華宮干什么!”徐嫣兒不禁又緊張了起來,問屏兒,“夫人為什么要我過去?”
“姨娘,你去敬茶的時候,不是和冬姨娘發(fā)生口角了嗎?冬姨娘去告狀了?!?/p>
徐嫣兒頓時松了一口氣,“我當是什么呢!我看紀初禾能把我怎么樣!”
琉華宮。
紀初禾坐在窗下的方榻上看著賬冊。
冬苓坐在不遠處的桌前,大氣都不敢喘一聲,生怕打擾了紀初禾。
不知道為什么,紀初禾在看賬冊的時候甚至比發(fā)威處置下人的時候還要嚴肅,讓人不由得就心生懼意。
她還有一點心虛。
不知道她那點小九九,有沒有被夫人看穿。
“小姐,徐姨娘來了。”綿竹輕聲提醒。
紀初禾合上賬冊,沒有下榻,只是轉了個身,綿竹立即將隱幾推了過去,讓她倚靠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