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線伴隨著一陣清爽的風一起進了屋內。
一直閉著眼睛的蕭晏安不悅地睜開眼。
紀初禾站在窗前,背對著他,呼吸著新鮮的空氣。
“紀初禾,你不是讀過書嗎?做人基本的禮義廉恥你都不知道嗎?我說過,沒有我的允許,你不準進入了墨園,你是聽不懂人話嗎?”
蕭晏安的話雖然難聽,但是,有氣無力,不起任何作用。
“世子也讀過書,不也照樣不忠不孝嗎?”紀初禾反駁了一句。
蕭晏安噎了一下,轉過臉不再看她。
紀初禾走到他面前,繼續(xù)說道:“于公,你領了征兵的職務,卻玩忽職守,視為不忠。于私,身體發(fā)膚受之父母,你竟然如此糟踐自己的身體,視為不孝,我有說錯嗎?”
“我知道你是來勸我的,不用白費心思了,如果母妃不同意我納嫣兒為妾,我絕不妥協?!?/p>
“哪怕餓死自己嗎?”紀初禾問。
“對!哪怕餓死我自己!”
“那嫣兒小姐可就可憐了,就此失去世子,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?說不定要被沒有良心的家人嫁給老態(tài)龍鐘還色心不死的員外,或者去找趙康那個變態(tài)一起共度余生?!?/p>
“紀初禾!你給我閉嘴!”蕭晏安使出渾身的力氣喝道。
“看吧,忠言逆耳,世子不愛聽,可是,我說的都是事實啊?!?/p>
蕭晏安只能生悶氣。
“世子,只知道索取是不行的,哪怕是對自己的父母也一樣。與其像你這樣做無謂的抗爭,還不如拿出足夠的條件去交換?!?/p>
“什么條件?”蕭晏安的眼中有了神采。
紀初禾把手里的資料交給蕭晏安,“這是我讓人去府衙取的,都是這幾天進行兵役改革的各種材料,世子如果能將兵役改革的事情做好,就有和王爺王妃談條件的資格了,簡單的一句話,打鐵還得自身硬,世子有獨當一面的能力,就有主宰自己命運的能力,否則……”
紀初禾停頓了一下。
“否則什么?”
“否則,只能像這樣玩三歲小孩子的把戲?!?/p>
“你!”蕭晏安暗暗握緊了拳頭,他并不是很氣憤,就是覺得有些無地自容的窘迫。
他緩緩坐了起來,背上的傷一陣劇痛不說,還因為絕食導致眼前一黑,虛弱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這樣的情況,別說是看資料了,他自己坐穩(wěn)都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