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搬運的伙計看到紀初禾都愣住了。
紀清媛沒想到紀初禾會突然出現(xiàn),也有些尷尬。
沈乘景也在,看到紀初禾的時候,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紀初禾現(xiàn)在可是世子夫人,外面都在傳她已經(jīng)得到了王府的掌家大權,如今與他們身份懸殊。
他還知道這鋪子的地契在紀初禾的手上,紀清媛的行為,就等于在拿紀初禾的東西。
“妹妹,這光天化日的是在干什么?明搶嗎?”紀初禾笑著問。
“紀初禾,你只是有這鋪子的地契,這鋪子是你的,可是里面的伙計和貨還得算紀府的!父親母親已經(jīng)把這些掌柜伙計還有貨都給我了!我來拿自己的東西,有問題嗎?”紀清媛理直氣壯地反駁。
話是沒有一點毛病。
可是,這一世,紀初禾豈能吃虧?
【隱患暴露,相互猜忌】
“妹妹既然也說了鋪子是我的,貨和人都是你的,那這些人在我這里做了那么久的生意,妹妹把租金結一下吧。”
“租……租金?”紀清媛臉都僵了。
“是啊,租金?!奔o初禾淡定地坐了下來,撥弄著桌上的算盤珠子。
“想要我給你租金,你做夢!紀初禾,你不要以為你現(xiàn)在嫁進了王府就可以飛揚跋扈!這鋪子是怎么到你手里的你清清楚楚!我勸你不要欺人太甚!”
紀初禾緩緩把算盤珠子撥回原位,抬頭看著紀清媛,“不交租金就把這些貨物放下,我的人會按照倉庫盤點的明細一一對數(shù),若是少了,那便是妹妹偷了去?!?/p>
紀清媛氣得臉色鐵青,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反駁紀初禾的話。
“我想妹妹也不想背個盜竊的罪名吧?還有沈公子……”紀初禾冷蔑地瞄了沈乘景一眼,“你今日與妹妹一同過來,也算參與其中,少不了要與妹妹同罪。”
沈乘景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,連忙去拉紀清媛的袖子,“媛兒,我看還是算了吧。”
“你怕她?”紀清媛指著沈乘景,“你怎么能怕她呢!你就沒有辦法對付她嗎?任憑她說什么就是什么!”
前世的時候,紀初禾不是事事都聽沈乘景的嗎?
沈乘景那么有本事,先是想出兵役六策,后來就算被她們逼得在淮陽無立足之地,背井離鄉(xiāng)去了帝都,也能靠自己的實力平步青云,后來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。
怎么這一世的沈乘景和前世的差距那么大?。?/p>
紀清媛在心里質疑,沈乘景也同樣驚詫地看著紀清媛。
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?
紀初禾現(xiàn)在可是世子夫人,他得罪不起的人物!
紀清媛還不知天高地厚的要他去對付紀初禾,那不就是叫他與王府為敵嗎?
沈乘景不理會紀清媛,徑直走到紀初禾面前拱手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