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嫁一事,王府不予追究,她們就已經(jīng)燒了高香了。
還敢去要嫁妝!
她腦子被驢踢了嗎?
紀清媛硬著的脖子終于軟了下去。
連耿氏都不站在她這邊,她怎么爭得過。
看著紀初禾的眼神,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!
前世,就是紀初禾擋了她的路。
明明沈郎一直喜歡的人是她,她和沈郎好不容易在一起,都是紀初禾嫉妒她,揭穿她的身份,害死了她!
她和紀初禾有不共戴天之仇!
“妹妹,你雖然嫁去了既落魄又窮酸的沈府,但是,還是有六十抬嫁妝的,也是母親精心準備的,也可以接濟接濟沈府,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的。”紀初禾又開把戳心窩子了。
沈乘景聽到落魄窮酸這些形容的時候,手暗暗握成了拳頭,身子都在顫抖。
紀清媛絲毫沒有發(fā)覺他的異樣。
她從未接觸過窮酸落破時的沈乘景。
再遇沈乘景,是沈乘景這一生最巔峰的時刻,而且,又因為她是他心里不可抹去的白月光,呈現(xiàn)的全是為她揮金如土疼愛得如珠如寶的一面。
紀清媛天真地以為,她只要等一等,就會過上那種日子。
耿氏深吸了一口氣,收到貴重回門禮的興奮漸漸退了下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如潮水一般的酸楚。
以后,她的女兒還拿什么來和紀初禾比?
比不上了,永遠也比不上了。
讓她親眼看著紀初禾過得比她女兒好,真的比凌遲她還難受!
“母親,我還有一事想和你商議,我在嫁妝的箱子里發(fā)現(xiàn)了陪嫁過去王府的下人們的賣身契,人和死物不一樣,人有自己的想法,即使我留住他們的人,他們?nèi)舨皇钦\心跟我,必定會生出二心來。今天回來之前,我問過他們的意見,他們不愿意留在王府,愿意回紀府來?!奔o初禾再次開口。
紀清媛突然想起什么一樣,眼神一亮。
紀初禾的人可在她的手里呢!
紀初禾和這兩人感情極好,她終于有可以拿捏紀初禾的籌碼了!
耿氏正要從紀初禾的手里接過賣身契,紀初禾突然抽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