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晏安噎了一下,“夫人,愿得一人心不是這個意思?!?/p>
“我覺得,就是這個意思啊,得到一個后,繼續(xù)下一個,一個接一個?!?/p>
蕭晏安一時語塞。
“世子,你說,這世間,男子與女子所求的愛,是同一種愛嗎?”紀初禾又問了一句,眼中也有些迷茫。
蕭晏安更加回答不上來了。
這還是紀初禾她要的愛,無人能給】
紀初禾的聲音又響了起來,“我覺得是不同的。一個女子一生只能嫁給一個男子,只能和這個男子白首一生,女子向來所求的便是這一個男人的心?!?/p>
“可是,男子呢?身邊的女子絕不可能只有一個,通房小妾正室外室,一個接一個地出現(xiàn)在他的生命中,他怎么可能只求的是一個人的心呢?自然是來一個,求一個,一個接一個。”
蕭晏安更加無言以對。
“要是把男女之間的感情看作是生意的話,那女子就是被坑連本帶利都搭進去的傻瓜。與其求這種被宰割的四分五裂的感情,不如,把精力放在別的事情上,肯定收獲的利益更大?!奔o初禾最后做出了結論。
蕭晏安忽然懂了。
她不是無欲無求。
是她要的他給不起。
她要的愛,是完完全全從身到心,只獨屬于她一個人的,這一生一世,只愛她一人,只與她一人共白首。
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機會了。
“如果,我是卿卿,我并不覺得嫁給三皇子是什么壞事,要是我不能母儀天下,都是我不夠努力?!奔o初禾又說了一句。
蕭晏安就知道,他猜得沒錯。
她果然是這種想法。
“可是,卿卿畢竟不是我,這樁婚事對她來說可能就像天塌了一樣。就像世子說的,好在,她目前沒有喜歡上什么人,或許,她也比較好接受一些吧?!?/p>
馬車緩緩停了下來。
世子府到了。
“世子,明日皇后娘娘就會派人來與我一同清點長公主府以及醫(yī)館和鋪子里的貨物,你先將手上的那些圖冊放一放,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說?!奔o初禾輕聲交代。
“好?!笔掙贪颤c頭回應。
……
次日。
不知道皇后用什么辦法,將太后身邊的掌事嬤嬤都請過來了。
皇后自己宮里的掌事嬤嬤也來了,紀初禾也有一些自己的人。
由她領著這一行人,率先來到長公主府。
長公主坐在院內的椅子上,目光陰冷地盯著紀初禾。
短短幾日時間,長公主看起來像是老了十歲,兩鬢的白發(fā)都快把黑發(fā)遮住了。
她的身上,也不再是錦衣華服,而是普通的百姓的粗布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