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所的所長微微一頓,他猶豫了一下。
閆三山見遲遲沒動靜,再次怒聲呵斥:“趕緊銬起來啊,都愣著干嘛,你們是來執(zhí)法的,不是來看熱鬧的?!?/p>
隨著閆三山的一聲怒吼,幾個民警趕忙看著所長。
這所長想了想,最終點點頭:“那,那就銬起來吧。”
這時候,左開宇看了所長一眼,知道這幾個民警很無奈,是無意卷進這場斗爭中的,便好意提醒一番:“幾位警察同志,事情得分青紅皂白吧,你們現(xiàn)在是銬人容易,可別到時候放人難啊。”
這話一出,那派出所的所長立刻反應過來。
他已經(jīng)知道閆三山是誰,是省財政廳的廳長,這可是省廳的領導干部,與他們公安廳的廳長一個級別。
而眼前這個女子,面對這樣一位省廳干部絲毫不懼,甚至面露笑意,這是尋常女子能有的表現(xiàn)?
而且,他們到中官街來還是接到了崔超林的電話,讓他們來待命,沒說直接抓人啊。
若是現(xiàn)在私自行動,事情辦砸了,后果不堪設想啊。
這派出所的所長趕忙說:“先別銬人,我們是來辦案的,是受崔廳長的指示來辦案的,得先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?!?/p>
隨后,他問:“姑娘,地上躺在的人是怎么回事,是你毆打的?”
姜稚月哼道:“毆打是什么意思,是單方面的動手打人嗎?”
派出所的所長點點頭:“對?!?/p>
姜稚月則搖頭,很正經(jīng)的回答說:“我是正當防衛(wèi)?!?/p>
聽到這樣的回答,一旁的閆三山差點沒有氣吐血,正當防衛(wèi)?
這能叫正當防衛(wèi)?
他插話說道:“簡直是胡攪蠻纏,這能是正當防衛(wèi),我兒子被打得如此嚴重,分明是被單方面的毆打了?!?/p>
說完,他盯著私房菜的老板杜總:“你是不是能作證。”
杜總便說:“閆廳長,我進來的時候閆少已經(jīng)躺在地上,我不清楚啊?!?/p>
派出所的所長就說:“就算是正當防衛(wèi),你這也是防衛(wèi)過當啊?!?/p>
姜稚月一笑:“是嗎?那我?guī)湍銌枂栠@位閆少,我的防衛(wèi)過當還是不過當?!?/p>
說完,姜稚月直接靠近閆旭林。
此刻,閆旭林已經(jīng)閉上眼,似乎是昏睡了過去,他父親閆三山護持在他身前。
姜稚月盯著半死不活的閆旭林,問:“閆大少,警察同志問話呢,說我防衛(wèi)過當?!?/p>
“你給說說話,我防衛(wèi),真的過當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