龔勝雷很清楚左開宇的為人,知道左開宇謹慎,知分寸,懂進退,更深諳官場之道。
剛剛這個如同一匹馬的姿勢已然引起了爭議,可如今左開宇竟然還這么擺放,他這是什么意思?
按照正常情況,剛剛引起了歧義,左開宇要再次擺放這個奇石,理應按照最初時鐘育林所擺放的方式去擺放奇石。
這是一種尊重,也是見好就收的識趣。
但左開宇依舊用了他的方式去擺放,是左開宇一根筋嗎?
龔勝雷了解左開宇,這樣的低級錯誤左開宇決不會犯。
為什么說是低級錯誤,因為一旁的鐘育林此刻都急了。
他不斷給左開宇使眼色,可左開宇直接無視,而是走到龔勝雷面前,說:“龔書記,就這么擺放了,我們吃飯吧,這事兒必須要慶賀一下。”
龔勝雷瞧著左開宇,發(fā)現左開宇神情很是自然,他就沒有多想,點了點頭,說:“好,吃飯!”
這時候,保姆已經把飯菜送上桌。
三人入座后,鐘育林搶先把酒拿過來,他來斟酒。
酒是樂西的特曲,不貴,三百左右。
鐘育林斟酒結束,然后坐下,等著龔勝雷發(fā)言。
龔勝雷隨后提杯,笑了笑:“都說今天是一個值得慶賀的日子,但我想,今天可能也是一個值得警醒的日子?!?/p>
龔勝雷對左開宇擺放奇石的用意似有察覺。
但是,他還未確定左開宇真是在警醒他。
所以,他借著提杯的機會出言試探起來。
左開宇沒有開口,鐘育林看了左開宇一眼,發(fā)現左開宇是真沒有說話的意思,他知道,龔勝雷發(fā)言了,飯局不能冷下去。
因此,他很懂事的接了話,說:“龔書記,慶賀我理解,但警醒是何意呢?”
“恕我愚昧,還請龔書記示下?!?/p>
龔勝雷聽到鐘育林的詢問,他就開口說:“育林,之所以說警醒,是因為每當人遇到慶賀之事時,都會放松下來。”
“人一旦放松下來,必然遭遇麻煩,且有可能是無法解決的麻煩?!?/p>
“這也是驕兵必敗的意思?!?/p>
說完,他提起酒杯來,很自然的一笑,對左開宇說:“開宇,你也應該認同我這個說法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