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說我不好奇悟在里面放了什么,可這畢竟是屬于他們?nèi)说拿孛堋?/p>
鑰匙在我這兒放了一段時間,在悟離家出走時,我才拜托春替我看看。
她預計早上過去,下午回來。
到了以后,她打了我的電話,向我實時匯報。
“這個鑰匙好難開啊?!贝赫f出小小地抱怨,又問:“小姐,真的不用把里面的東西拿回來嗎?”
“嗯?!?/p>
“好吧,啊,開了?!?/p>
我好像聽到了柜子被打開的「咔擦」聲,聽筒那頭隨即傳來春吐露出的疑問詞,帶著茫然與不解。
我的心也提了起來。不是沒想過,好的話是泳裝女郎寫真,壞的話是封印了咒靈的罐子吧。
“這是什么???”春說:“剪刀?”
一把理發(fā)用的鋸齒剪刀,一個黃色的金平糖袋子。
這就是儲物柜里全部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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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憶到這里就結束了。
房中燭火搖曳,我轉向費奧多爾:“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嗎?”
他的雙手揣在寬大的袖子里,緊緊靠著燃燒的爐子,令人心靜的梅香氣味壓過了他散發(fā)著的病懨氣息。
“也就是說,在這個白蘭向善了的時間線,改變世界是不可能的了。”他悠然說道。
“是的?!蔽艺f。
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,盯著我看,微微瞇起了眼睛?!暗銇砹??!?/p>
“有時候,連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能做出些什么?!蔽艺f:“其實我是個神秘主義者吧?!?/p>
“還有機會啊。”他說:“你能做到?!?/p>
“我想沒有了。”我說。
“阿月,你對我不滿意嗎?”
我又怎么能不給他否定的答案:“你做得還不夠。比如同和尚連手,封印了悟。對于這件事,我就很不滿意。從什么時候開始的?”
我想,大概是星漿體同化失敗那陣吧。
費奧多爾臉上露出的,是欣喜,還有忍不住泄露出的狂亂與扭曲。
“阿月,阿月,”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臉,很冰,“從前我愛你,現(xiàn)在我對你,只有尊敬。”
“你會忘記的?!蔽艺f:“不論是愛,還是敬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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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發(fā)動過兩次屬于我的術式。
第一次是在羅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