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,五條家慶祝了兩件事:一是新年,二是慶祝如今咒術(shù)界最強(qiáng)的咒術(shù)師五條悟、繼位了五條家家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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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元月十五,御三家的家主都會舉行一次會面。
而今年,悟作為剛上任的家主,需得在正日先去其他兩家跑上一趟,算是正式的拜訪。
拜會的次序隔次輪換,父親擔(dān)任家主時,先去的是加茂家,這次悟要先去禪院家。
順便一提,由于最早的記錄版本甚多,有關(guān)哪一家的家主最先承認(rèn)「御三家」的存在,哪家家主先紆尊降貴移步其他家等,這些怎樣都好的事在三家中一直爭論不休,考據(jù)文章滿天飛,還曾引發(fā)種種慘不忍睹,抑或哭笑不得的事件,在此暫不贅述。
此次去禪院家,悟便要正式與禪院家簽署條約,成為惠的監(jiān)護(hù)人。
悟雖然是有在努力,但誰看了都覺得他不擅長照顧小孩。
就像前幾日圣誕,我做了前幾年學(xué)會的樹干蛋糕,惠吃完自己的看了眼最后一塊,我剛要拿給他,悟竟將盤子順手移到自己面前,勺子一舀就塞了三分之一進(jìn)嘴里。
說了他一句后,他還猶豫了一下,足足有好幾秒。想著說算了我再做些,悟就把吃剩了的推到惠的面前。
惠搖搖頭說不吃,悟松了口氣一般,還說:“小孩子吃多了甜食不好?!?/p>
不知叫人怎么相信三歲的他真的有把一整盒糖都給我。
這次去禪院家,我也會隨行。
和從前一樣,由侍者陪同出門,悟覺得受到束縛。我估計是他不想侍者事無巨細(xì)、一字不漏地將發(fā)生的事匯報給家里人,之后被嘮叨。
他們擔(dān)心悟太隨性,會招來事端,況且惠的事業(yè)不能有太多人知道。
所以我就要一早從被窩里爬出來跟著了。
有時會想,要是沒有悟,說不定我也不會這般穩(wěn)重,穩(wěn)重到在他被封印了的這個夜晚,也坐在京都的房間里,一步門都沒有邁出去。
只是,沒法安睡。
我能做什么呢?以前我覺得自己能做很多,如今我也覺得自己能做不少,可此刻我竟什么也做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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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條家的人看來,悟收養(yǎng)惠,和對待在路上看到的動物差不多。
從前他不用自己動手,一張嘴就讓其他人跑前跑后。落在院子里受傷的烏鴉是這樣,冬日里流浪的貓咪也是如此。
不大靠近,保持一定距離,很快失去興趣,隨后忘記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