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哦?!碑敃r他看著我,雙手揣在口袋里,帶著慣常的笑容:“聽到你這么說,我很難過。但是月,我希望你獲得幸福。我比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這樣期盼?!?/p>
我已不再相信他的話。
我知道,他一定對每個人都這么說。
28
總之今日,我們在酒館里灌了不少,等要回去時,月亮已快要被太陽取代,我走得不成直線。
費奧多爾將我送到五條家,他不是第一次來。
春出門接我后的事,我完全記不得,第二日醒來時費奧多爾已坐在堂屋的桌前吃早餐。
“我還沒聽你講完?!彼炀毜赜每曜訐芘~刺:“游戲的故事?!?/p>
我不想回憶了。
對于死后實體不復的咒靈,我下手時無需眨眼。也有過一段時間,我對被咒術界視為敵人的詛咒師,也抱有相同的看法。
直到悟的朋友叛逃。那是個很好的孩子,待人親切,又有愛心,他會離開,想必是見到了黑暗的一面。
不過,選擇了他人不同的道路而已。
緣告知我要參與會議,將我從費奧多爾的注視中救了出來。
兩人對視了一眼,緣面無表情,費奧多爾朝他揮了揮手,緣點了下頭,和我一起離開房間。
悟與費奧多爾起過沖突,就在五條家,當時緣也在場,不過我想他與費奧多爾是沒有什么嫌隙了。
門旁的燈點燃了,我接上結界,算是剛好趕到。
身形勻稱的少年走了進來,白衣黑褲,背著柄刀,或是劍。
來人是如今咒術界唯二能自由活動的特級,另一位不聽從召喚,這位還顯年輕,大約看上去更好掌控。
“乙骨特級,東京的情況如何?”我問,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他轉向我,沒有很快回答。
隔著一層紙糊的門,他完全可以將武器將刺入我的喉嚨里。
畢竟已過去了近十日,端坐在障子門后的家伙們竟還在問同樣的問題,聽著便漠不關心,死活無異。
“還能怎樣?”他的語氣果然不遜:“沒打算犒勞我的話,就快進入正題吧?!?/p>
咒術界下達了五項指令,我端坐在門后,撇去心中雜念,只是靜靜聽著,沒讓人抓到把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