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呢?我不累嗎?我就不累嗎?!
那小子倒好,拿了家主之名就跑,我卻要處理根本做不完的雜事。
要在這咒術界已腐朽沒落的時代,和那些只想著自己死前世界不會被洪水淹沒的古板們打交道??刹皇窃陬I任務的時候隨口懟上他們幾句就行的!
光是他強行留下宿儺的事,我就得與人周旋安撫,不知笑了多久,打了幾針松弛劑,精神才放松。
說到這里,就不得不提悟當年要收養(yǎng)禪院家孩子的事了。
那時悟還沒接手家主一位,我剛從外面畢業(yè)回來。
先前也說了,悟出生后,我便不是五條家的繼承人。本來我們會一直留在家中接收教育。但悟十五歲那年又異想天開,要去對外招生的咒術高專上課。
去的還不是京都這所,而是要快兩個小時才能到的東京哪家。
這是我。
“你不行?!薄拔蚨伎梢浴!?/p>
“悟是有六眼?!薄澳悄銈冞€放他走了?!?/p>
“他能照顧好自己?!薄拔沂墙憬?,我也可以。”
“你……”“所以你們只愛悟,我不愛我?”
“小月,我們愛你才不想讓你走?!薄澳悄銈儾粣畚颍宰屗吡??”
父母百口莫辯,也是我胡攪蠻纏。最后我和悟都付出了代價,就是失去了生活費。
悟是去做咒術師,學校包吃包住,還有工資發(fā),我只擁有名義上的畢業(yè)證書,實際沒上過學,在參加考試時未免有些許劣勢,再加上五條家在咒術界外也有些名氣,不方便撒謊。
花了好一番功夫,我拿到了一筆只夠支付學費的獎學金。
大學的三年,從十八歲到二十二歲的這三年,卻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。哪怕我是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亞,也比此刻位于京都的家中溫暖。
畢業(yè)的那年,我百般不情愿地回到京都家中,看到悟牽著一個孩子,坐在堂屋里。
當時就是一道晴天霹靂。
我控制住顫抖的腿,走到了黑發(fā)的少年面前。
而悟猛撲向我,整個人和樹獺似的,把我當成樹架,掛在我身上。
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,到現(xiàn)在都沒改過來。
那時我心潮起伏,沒心情理他令人難以理解的招呼方式。
先前他來西伯利亞找我時,也沒提半個字他有小孩了。這么大的孩子哪兒來的?
我直接一個肘擊,將悟打得蹲到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