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才知道悟和那有名,但稍遜于悟的禪院家不孝子——他沒有咒力還離開了禪院家去外面找工作——之間的交手以后者的死亡告終后,對方還留下了遺愿。
悟無需因為殺死他留下心理負擔,但名為甚爾的男人臨死前提到惠,定然是擔心這孩子的。
悟既問了遺言,便有安排好伏黑惠的責任與義務。
并且我們也都同意,禪院家不是人能呆的地方。就算家主沒有壞心,他那些兒子們可非常能折騰。
我也曾領(lǐng)教過。
總之,不能讓惠流落到禪院家。
我和悟說話時,惠就在隔壁房間,隔著一扇障子門和他異父異母的姐姐津美紀通電話。那女孩暫時寄住在悟東京的同學家入硝子家。
收養(yǎng)惠的決定就這么做下了。
下午我回來時,悟就是在和爸媽商量這件事。被我打斷后,爸媽趁此機會走了,走得飛快。
聽悟說,他們完全不打算以五條家的名義出錢,也不會以個人名義借錢,但他們給悟提出了一個建議:接任五條家家主。
只要成為五條家的家主,無論悟是收養(yǎng)惠還是把惠賣了,都不會有人——至少不會堂而皇之地——置喙了。
在錢這方面,更是手到擒來,輕而易舉。
我知道,悟不想當家主。他不喜歡束縛他自由的存在。
“我去問問吧,”我說,“你也再去問問,說不定能湊到呢。五億換算成歐元只有幾百萬呢!”
然而此事不能張揚。
在京都這邊能夠信任的親者屈指可數(shù),且都不同意五條家的人收養(yǎng)禪院家的孩子。
而東京那邊,悟?qū)W校的老師離婚不久,都在靠做玩偶賺外快付給妻子贍養(yǎng)費,實在有心無力。同學家入硝子之前已經(jīng)出了一億五千萬支持,是她全部的財產(chǎn)。
我這邊在海外找到幾人,可最后還是差了兩億。
正規(guī)途徑的借貸,不會借給兩個沒工作的人,非法的途徑對于二十上下的我們來說,當然也不在考慮范圍內(nèi)。
我們想著拿倉庫里的東西抵押,爸媽猜到了,看得格外緊,實在沒辦法。
轉(zhuǎn)眼間,這件事一拖再拖。在這期間,我和悟甚至還帶惠和津美紀去琉球群島間做了一次旅行。
從島上回來后,已是新年,雪下得整個京都地在白海里飄。
今年,五條家慶祝了兩件事:一是新年,二是慶祝如今咒術(shù)界最強的咒術(shù)師五條悟、繼位了五條家家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