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（第2頁）

大半年都是靜好歲月，小月駐足在原地。

想了想，還是不大放心，勉為其難地上了樹觀察情況。

在靜謐中，那聲音越來越近，好似樹葉摩擦衣料，速度極快。

小月隨即看到了：一個白色身影穿過樹下，徑直往村落的方向行去。

在小月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，來人已跑出去一陣，忽然回了頭，仰頭看來。

小月在高處俯視著他，兩人對上視線。

有些眼熟，小月想，隨即才反應過來——

是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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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條悟睜開眼睛后說的第一句話是：“我要吃金平糖?！?/p>

侍者喂他喝下一碗粥油，六歲的男孩自己端著碗，吞下清甜的肉燉藕湯，見他狼吞虎咽吞吃著烏骨雞的腿，侍者和外面打了個手勢，金平糖就送到了悟的屋里。釀酒瓶大小，裝得滿滿的。

祖母看他醒了，用帕子一角抹去眼角淚水，快兩天了，她幾乎沒睡，實在撐不住，回了房休息。母親留下陪他，但也只摸摸他的頭發(fā)，坐在一邊不說話。

侍者們倒是都顯露出了喜悅之情，奔走相告「悟少爺醒了」。

兩日的煎熬，得見曙光。

京都各店鋪都還未開門的凌晨四點，五條悟扔了幾顆新鮮出爐的金平糖進嘴里，說了他醒后的第二句話：“姐姐呢？”

天色還未亮，兩個孩子的玩樂室里擠滿了人，隔著一扇人影綽綽的障子門，躺著五條望月。

侍者給女孩換上了睡衣，她看上去就與睡著了無差。梳理整齊的白發(fā)散落，雙眼緊閉。

“姐姐，望月?！蔽鍡l悟喚道。

沒有反應。

“小月？”他又叫道。

沒有反應。

他大吼了一聲：“笨蛋姐姐！”

說完，五條悟一把拉開了門，玩樂室的眾人早就往這邊探頭，這時一齊看向他，有幾位做出求神拜佛的手勢，露出頗為寬慰的神情。

“悟，到底怎么回事？”爸爸坐在靠墻的主位，問道。

房間里擺著顯示屏，所有人都盯著它看。

上面有一個像素化的小人，頭發(fā)是白色的，長及肩頭，她穿著畫了枝蔓般條紋的衣服，腦袋上頂著一行字：“小月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