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或許被另一邊帶走,這就麻煩了。
一杯茶快要見底,提著我回來的男人匆匆走進來。
對面的女人比我更快站起身,說:“武君,這孩子的弟弟或許被密魯菲奧雷帶走了?!?/p>
她三言兩語轉(zhuǎn)述了我的情況。
“我知道了?!蹦腥寺犕旰罄潇o,走到我身前,單膝跪下,對我說:“不過現(xiàn)在先送你回去——”
“不行?!蔽覔u頭道:“見不到我弟弟,我不會走?!?/p>
他露出苦惱的笑容。
“你告訴我,那個密魯什么的在哪里,我自己去找。”
他更是無奈了。
在片刻對視后,他朝我伸出手。
我要往后靠去,但他輕緩地按住我的手,像是卸下了全部的威脅與防備。
“我保證?!彼麑ξ艺f:“我會救出你的弟弟。”
那個時候,我才知道自己實際上有多崩潰。
剛才勉強吐露出的話語,是繃緊著的最后一根弦。
我還記得,他的手帶著一股熱度,宛若潤物春雨。眼淚流了出來,但我立刻甩開他的手,將眼淚抹掉。
“我相信你?!蔽覍λf:“但我還是要留下來?!?/p>
他又笑了,我想在那之后,我就開始喜歡常笑的人。
而遇到后來和我糾纏不清的那個人時,我也是一眼就看中了他的笑容。
十四歲的我住到了這宅子里。
叫做京子的女性姓澤田,她的丈夫——這個幫派家族的boss——去西西里擴展生意了,過幾日才能回來。
山本武是這個家族里的重要人物,與他一同留在羅馬的是名為獄寺隼人的成員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名為藍波的少年,不到二十歲。
和密魯菲奧雷家族的爭端,是在boss離開后開始的,已持續(xù)了兩日。
至于車站附近經(jīng)常有人打架的事,也是真的,但和家族爭端不是一回事兒。
今日悟和直哉,還有我,是被偶然卷入了更龐大的紛爭中。
19
后來我與悟提起當時的事,他插科打諢,將他的遭遇含混過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