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滴落在身上,淅淅瀝瀝的,又很快停下。
一抹黑色身影擋在我面前,藍色火焰于夜中燃燒。
“沒事吧?”說話的人沒回頭。
我沒有回答,放下徒勞擋著的手,看向遠處,只見悟被一人提住了領(lǐng)子,直哉在另外一人夾在臂間。
我往前邁了一步,但隨即又是一陣狂風巨浪。各色火焰宛若禮花,一起襲來。
黑衣人彎身摟住我的腰,直接將我抱起。他踩上樓邊,往樓頂行去,速度極快。
“要先撤退了。”他說。
“等等!”我朝他叫道,但他沒停留。
隔著距離,我望見吊在空中的悟舉起了手,看向我的方向,還朝我做了一個口型,隨即就側(cè)頭和抓著他的男人說話。
情況不明,我完全陷入了混沌中,腦袋少有地當機。
等男人將我放下來時,已到了一座花園里。
夜色安靜,似乎方才的交火不過是錯覺。一幢別墅坐落在圓中,門口的黑衣人齊刷刷同他打招呼:“山本先生,歡迎回來!”
“噢!”男人應(yīng)了一聲。
在我的晃動下,好似才發(fā)覺手上還提著一個人。
我踩在地上,步伐踉蹌,金色的柴犬在腳邊打轉(zhuǎn)。
“你知不知道,晚上的車站附近很危險???”男人俯視著我:“你住哪里,讓人送你回去?!?/p>
我的腦袋里都是悟,不管這是哪兒,先要了電話聯(lián)系酒店。
他們說,不管是悟還是直哉都沒回去,問我在哪里。
這下可糟了。
我直接放了電話,讓他們干著急。
黑色轎車等在門外,我走在臺階上,看著包圍著我的黑衣人,停下了腳步:“我不走,除非能見到我弟弟?!?/p>
我被帶到了二樓的房間,空曠一片,家具簡單陳列。坐了一會兒,有人敲門,隨即門被推開。
我站起身來,進來的是一位容貌溫柔的女性,她端著茶盤走了進來。果茶的香氣四溢,平復(fù)人的心情。
聊了幾句,我才知道她是從東京來的,和先生一起定居在意大利,在經(jīng)營著幫派方面的生意。
那也就是說,方才在車站交手的,是兩個幫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