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（第2頁）

“唔嗯，”悟也不介意，又問，“那些蠢貨們怎么樣了？”

“還在爭論?！本壔兀骸安贿^快到晚飯時間了，想來……”

游戲里的時間和現(xiàn)實的時間不一樣，五分鐘相當(dāng)于一天，一個小時是十二天。

現(xiàn)實中過去十三個小時過去，游戲里快半年。

吃過晚飯，五條悟說自己想休息，遣開侍者們，從窗戶跑出房間，一路避開其他人，到了他和小月的游戲屋。

烏泱泱的人潮沒了，熒熒亮光于燈間閃爍。

小月依舊在找他，邊采集食物邊找。屏幕上的對話框里，不停冒出文字。

“望月：（找不到悟其實是件好事吧，他會永遠(yuǎn)活著?；蛟S我應(yīng)該忘記他和其他人了……我還是忘不掉。不過，我現(xiàn)在和窟盧塔族的人一起生活，悟已不再我的身邊了，我要保護(hù)的、照看的、相處的，首先是窟盧塔族的人們，是派羅，是米塞爾阿姨，酷拉皮卡不知道怎么樣了——）”

“什么啊，這個叫酷拉皮卡的家伙！”五條悟抓住地上的手柄，調(diào)出了游戲面板，光標(biāo)落在了「開始鍵」上。

外面忽然一陣響動。

緊閉的紙門「唰啦」開了，夜色落進(jìn)悟的眼睛里，爸爸朝房間里邁出腳步，手上拖著緣，將緣扔到了悟的面前。

「嗵」的一聲，黑發(fā)的少年像是只掉入陷阱的狼，喘著粗氣試圖讓呼吸更順暢，嘴角淌出一抹血，滲入榻榻米里。

他還沒暈過去，爸爸像是故意留了他一口氣，“也沒必要這么狠吧?！蔽鍡l悟開口。

“你才六歲。”爸爸盯著他手中的游戲手柄：“在你出生的六年，整個咒術(shù)界都為你改變了，不僅是五條家，世界已沒法承受失去你的后果?！?/p>

“我絕對能把姐姐帶回來。”五條悟說。

“你沒聽懂嗎，悟？”爸爸抬高了聲音：“你避開其他人來這里，應(yīng)該很明白。”

“只是不想被你們啰嗦，就像現(xiàn)在?！?/p>

“悟，你和小月不可能永遠(yuǎn)在一起，你們總有一天要分開。你沒法保護(hù)她，她更沒法保護(hù)你。以后每一次她陷入困境，你都能把她帶出來？”

眼前的男人抿起嘴唇，好似是不得已才對年紀(jì)這樣小的孩子說出冷酷無情的現(xiàn)實，好似他歷經(jīng)了肝腸寸斷才做出這般決定。

“你也看了游戲，小月喜歡上了游戲里，她真的愿意回到我們這邊？”

“我不管?！?/p>

“讓小月留在游戲里吧，我們一樣能看到她?！?/p>

“我不管！”

爸爸壓下了眉頭，抬腳踩在緣的腿上。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音，緣未吭一聲。

“你按下手柄，我就會處死緣和所有照顧過你與望月的侍者。”爸爸說：“我會當(dāng)你們都死了?！?/p>

悟先前就有所察覺，但卻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