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來我與悟提起當(dāng)時的事,他插科打諢,將他的遭遇含混過去了。
禪院家的幾個哥哥聽說那兩人真被擄走了,據(jù)說有當(dāng)場嚇到尿褲子的?;貋砗蟠蠹抑活櫟藐P(guān)心,過了挺長時間問她發(fā)生什么,悟直接說想不起來了。
在這件事上,他和禪院直哉似乎也對了口供。
所以我猜想,他們肯定是在那兒做了不可告人的事!
禪院直哉放開懷中的男人,端起桌上的杯子:“小月姐姐,你也會來這種地方?!?/p>
近一年未見,禪院直哉挑染了金發(fā),倒不違和。
他和悟都長得與年齡不大相符。
悟憑借身高補足了臉?biāo)狈Φ膹娪矚鈩荩U院直哉則選擇了打扮得花枝招展,令不少人看他一眼,都要潮人恐懼癥發(fā)作。
“悟君關(guān)進(jìn)去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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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層樓高,電梯緩慢行駛,從紅毯正中走出,京都的天色暗沉得不象話??v使花街上再燈火通明,行人如何嬉笑怒罵,也壓不住上頭那片將傾之色。
或是,這是我心里的模樣。
我站在門邊位置,邁下階梯,余光瞥見馬路對面,有人正朝此處招手。
這人的手揮動不停,歡快極了,似是一只鴿子。
我實在沒有注意他人碰頭的興趣。那身影卻愈發(fā)靠近,直接從馬路中間穿過,其他車不得不緊急剎車,為人讓路。
好一個天真爛漫的瘋子,我心里想著,在這個時間橫沖直撞,簡直像是要故意送死。
因此還是多看了一眼,對方卻已來到我面前。
罩在大衣與帽子下的身形高挑纖弱,蒼白皮膚上掛著最純凈不過的笑容,紅眸好似看透一切。
“阿月,”他拖長了的音調(diào),顯得有幾分有氣無力。但比我記憶中的多那么些象征著生機勃勃的情緒,“我還以為認(rèn)錯人了?!?/p>
我倒是不意外和前男友在京都街頭碰見,他向來神出鬼沒。這番我們根本從來沒分開過,從以前就是心連心交情的語氣,我也習(xí)慣了。
“費奧多爾·米哈——”我方要叫他名字,他便伸出一根手指,點在我唇前。
“噓?!彼袷呛逍『悖θ莨吹糜睿骸皠e叫我的全名,你就這么想我被魔鬼抓走?”
我并不大想和他再繼續(xù)這場游戲,但卻無意識中放棄了抵抗,任他的手指挨住我的嘴唇,不知是我的唇瓣更冷,還是他的指尖更冰。
怎么說,畢竟在一起幾年,又糾纏了幾年。我與他之間,并非能用一個特定的詞形容的關(guān)系了。
“我想著去你家的,但碰見你弟弟可不好,剛才打聽了一番,聽說他被封印了?沒事吧?我能做些什么,你盡管告訴我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