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看四下,沒見出口,不無懊悔和責(zé)怪地說:“那個和尚是要封印你吧!話說,快放我下去——不行!你還是抱著我吧,別讓我沾到地?!?/p>
青年盯著我看,被命令時不見生氣,反而笑了。
他聽從我的話,單手將我抱在懷里,我攀著他的脖頸,摟得緊緊的。
“今天還真是發(fā)生了不少怪事啊?!鼻嗄昙痹甑男那楹盟破綇?fù)了不少,問:“你怎么跑這兒來了?”
“不知道?!蔽颐蛄嗣虼?,又?jǐn)Q起眉頭:“還不都是悟,還有直哉那個笨蛋…”
我搖了下頭,顯出頗為擔(dān)心的模樣,又老成地嘆了口氣。
“你是誰?”我說:“這是哪里,我們能出去嗎?”
“你沒認(rèn)出我是誰?”青年問。
我又定睛看了他一會兒,說:“你和我家的悟長得有些像,不會是……”
不會是悟其實是這個人的私生——
“我可不是五條悟的私生子?!鼻嗄瓴碌搅宋以谙胧裁矗α顺鰜恚骸巴?,我都忘記了,你小時候直率得能說是可愛?!?/p>
“你也認(rèn)識我?!”我叫道。
我好像忽然忘記了自己還被骷髏頭包圍著。
“我可不只是「知道」你?!鼻嗄暾f:“看我的六眼?!?/p>
我同他目目相對:“你也有六眼?”
青年才反應(yīng)過來:“忘了,你也沒咒力了?!?/p>
我:“……”
“我有一個姐姐,”青年忽然說,“她和你長得很像?!?/p>
我歪了下腦袋:“我弟弟才不到十歲?!?/p>
但我忽然想到,掛在高空的碩大的電視屏幕上說,今年是2018年。
還有剛才,我在地鐵站上捕捉到的些許殘穢氣息。
“小時候,所有人都更喜歡我,追在我后面跑,我忍不住要跟著她?!鼻嗄旰盟瞥两谒季w中,緩慢地敘說著:“那個時候我真是很黏她,現(xiàn)在也一樣,每次見面,我都喜歡和樹袋熊一樣掛在她身上。”
“你更像樹獺。”我忍不住說。
樹袋熊可沒這么大只。
“哈哈哈,樹獺,真是有意思的比喻。”青年笑得很大聲,全然不像是被困住的樣子:“你知道六眼吧,幾百年一遇來著——”
“四百。”我提醒。
他既然知道六眼,就該清楚它的歷史。一個有六眼的人,竟然會搞不清楚它的情況。
不過想想,悟以后說不定也會成為這樣。
真是,太糟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