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滿意了,我也覺得沒有問題,但現(xiàn)在我才恍然發(fā)覺,問題大了去了。
我為什么一直在對他言聽計從
就連我不愿意別人沾染的愛好都袒露出來讓他窺探
兩個小時前告誡過伊爾迷的話像回旋鏢一樣扎過來,回響在耳邊:
不要輕易觸碰別人的愛好,投其所好引人喜歡固然能夠走便捷的方式,但一個不小心就會踩到對方雷區(qū)。
他真應(yīng)該把這話記下來。
我微笑著拿起了餐具,母親將食物端上桌,我切著盤里的肉片,餐刀摩擦著盤子底部發(fā)出刺耳的尖銳聲音。
我的心思已經(jīng)不在這場晚餐上了,甚至不在在場的任何人身上。
我感到一種被愚弄的憤怒,火焰并不大,但是燒得我像溫水燉青蛙一樣不上不下的難受。
健談的父親又開啟了一輪新話題,這次他向我摸不透身份的神秘男友提起了我的過去。
你能和塞西莉亞在一起,我們都覺得很高興,她從小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,我們都很擔(dān)心她的未來,幸虧她現(xiàn)在遇見了你。父親聲情并茂地慨嘆著。
我不喜歡人家談起我的過去。
他既然知道我會選e,就應(yīng)該也知道不能在我面前說童年。
但他就是這么說了,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別有居心,用意何在。
伊爾迷不知道有多少真心,反正裝模作樣是絕對裝夠了的。
他道:我也很高興遇見塞西莉亞。
這個話題明明可以到此為止,他們聊得已經(jīng)夠多的了,偏偏我那不討喜的母親又道:
對了,書房里和儲物間里有很多塞西莉亞以前的照片和東西呢,你們吃完飯要一起去看看嗎
我想說不,但伊爾迷率先答應(yīng)下來,說了好。
我只能把抗議憋在喉嚨里,吐不出來。
他們把獨處的空間留給了我和伊爾迷。
我在書房里翻起了父親擺在桌上的報表,處理日期是最新的,他肯定剛從這里離開不久,至少是今天才離開的,那兩個演員才有機會潛進來扮演他和母親。
伊爾迷在按照母親的指點,翻閱我的相冊。
都是學(xué)校的照片。他指出這一點。
我漫不經(jīng)心地回答:嗯,我從小學(xué)開始就住在寄宿學(xué)校。
他問:不經(jīng)?;丶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