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爾迷也很配合我的假期,雖然這可能不是他的本意,但無論如何,他的確一直到很晚才出現(xiàn)在我面前。
我已經(jīng)吃過晚飯了,但還是禮貌地順口問了一句他餓不餓。
他說不需要。
我聞出他身上又有些不應該出現(xiàn)的味道,亂七八糟混雜在一起,我猜他確實如自己所說的那樣,剛工作完回來。
這不重要。
糜稽&iddot;揍敵客說伊爾迷沒有娛樂精神,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折騰身邊人,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。
所以我沒有打算給伊爾迷提供娛樂活動,而是照原樣,懶洋洋地窩在椅子里,看著他,直接問:
那你要休息嗎
伊爾迷卻歪了歪頭,問:現(xiàn)在重要的是這件事嗎
我:
他:你下午和揍敵客聯(lián)系的時候,和他們說了什么
他的眼睛像黑色玻璃珠子一樣,透亮但無神,可是又詭異地能透出我很好奇的意味來。
我猜到他會有這個問題,平靜地把我和他弟弟商量好的借口復述了出來,說明對方只是對我識破揍敵客的本領感到好奇。
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這一點,但他應該明白,他只能從我嘴里問出這么多。
他也的確沒有問下去。
時間越來越晚,客廳的燈已經(jīng)徹底被熄滅,我靠在床邊,房間里只剩下床頭一盞微弱的臺燈,洗漱整理過后的伊爾迷推開門,朝我走過來。
我放好書,熄燈,側過身去,閉上眼睛,他在背后叫我的名字:
塞西。
嗯我回答。
你為什么不轉過來他問。
我只好依言轉過身去。
一片漆黑,我看不清他的臉,但我猜他的視角應該和我不一樣,訓練過人的殺手說不定有良好的夜視能力,所以我維持著乖巧的表情。
他又問:今天和你打電話的是揍敵客家的什么人
我:不知道,他沒有告訴我。
他: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