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雪花飄飄,
溫泉氤氳,清澈池水叮咚流動。暴君長長墨發(fā)浸在水波漣漪間,shi透玄衣勾勒青年勻稱流暢的身形。
娘親是位傾國傾城的異域美人,
拋開封伋殘暴性格,
他有一副迷惑雙眼的好皮囊。
當(dāng)然,死也拋不開。
“可好?”封伋修長指尖滴下晶瑩水珠,主人般具有侵略性。皇后精致裙邊起了皺褶,
一點點打shi暈開,加深朱色。暴君紅眸如寶石明亮逼人,仿佛握住衣裙下腳踝,無聲曖昧的邀請。
僅僅牽動那一角,
倒像整個人逃不出暴君掌心。伊元默不解風(fēng)情,冷冷淡淡:【陛下醉了,
要我伺候沐?。俊?/p>
恩愛夫妻共浴,
無比正常。然而,這對帝后怎么也沾不到“恩愛”兩個字的邊。封伋對云雨之事不感興趣,
且小皇后身子弱。但四年之后,
二人同床共枕,仍未真正圓房。暴君只把枕邊人當(dāng)作驅(qū)鬼神器,伊元默省得制造幻境。
鮮少知曉實情的侍衛(wèi)們背后蛐蛐陛下桀驁不馴,腦子里只有殺戮,
不懂男女之情。他們好心貢獻一摟鸞鳳和鳴的話本子,給狗皇帝惡補不存在的情商。
后果是伊元默明知故問,
在暴君眼中成了小妻子驚訝、害羞。
“皇后推的孤,負責(zé)善后有何不可?”封伋心情怪怪的,他笑容揶揄,冠冕堂皇強調(diào),
“放心,孤不會對你做什么?!?/p>
男人的嘴,騙人的鬼。
放在平日,伊元默懶得理睬幼稚的捉弄,暴君也知他不會下水。偏偏他抬起手,當(dāng)著封伋的面慢條斯理解開腰帶,華麗外袍從肩頭輕盈滑落:【陛下旨意,唯有舍命相陪了?!?/p>
伊元默懷疑自己也有人類劣根性,坦誠相見,不知誰更害怕些?
“等等,住…手!”柔軟裙擺優(yōu)雅擦過手掌,在封伋心間掀起滔天巨浪。
水聲嘩啦,暴君在溫泉池中倉皇倒退,目光從困惑到驚訝。青年氣血翻涌,耳廓燒紅,“你為何寬衣…孤何時要你的命?”
【入水啊,shi了衣裳多麻煩。】伊元默淡定自若,走向受到驚嚇的大狗子,“這不正是陛下想看見的?”
貌美女子投懷送抱,封伋從來心如止水,眼也不眨地推出去。如今皇后脫一件外衣,他像被非禮的那位方寸大亂。忽地想起意外相擁時,嗅到皇后獨特的氣息,感覺屬于自己的歡欣滿足。
如伊元默所愿,暴君徹底想歪了,脖頸紅透:“孤開玩笑的!豈可隨意…臨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