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烈馬傲氣噴鼻,你輕得羽毛似的,來十個都不怕。
“它要嫌累,早把孤甩下去?!北┚崞鹗^砸自己的腳,四方熱烈的視線落在懷中人臉上。封伋一個不爽,大紅披風遮住伊元默。他拉動韁繩,笑著環(huán)顧周圍尤其滲人,“還看?雙眼挖了?!?/p>
衛(wèi)兵們眼睛劇痛低頭,再不敢有丁點好奇心。
披風襯得伊元默面龐紅潤稚氣,一本正經(jīng):【陛下既然厭煩,不如早點回宮。】
封伋笑的xiong腔微微震動,下頜抵著少年發(fā)頂:“好啊,小少爺太鬧騰,痛快滅了叛軍完事?!?/p>
暴君說到做到,領著五百精銳夜襲敵營的秘密老巢。敵軍首領大將當眾斬首,按照職權一級級往下屠,激烈反抗的官員殺了懸掛城門。三十萬大軍五日內(nèi)投降,失守的城池全數(shù)收回。
頤軍連連勝戰(zhàn),士氣大振。班師回朝,封伋碰到叛軍的刺客。明明一伙殘兵敗將,卻聰穎狡猾,設下陷阱以一敵百。
暴君提劍出馬,刺瞎領頭男人單一只眼,將他踩在腳下:“你任何官職?徐軍敗了,還拼什么拼?為孤效命,可享榮華富貴?!?/p>
“我乃徐軍伙夫?!蓖沤员粴⑺馈⑶塬@,復仇已然無望。半張臉是血黑衣男人姜威忠動彈不得,鐵骨錚錚,“大頤暴政,我寧死不屈!”
“那孤只好成全你了?!狈鈦撑d致缺缺,勸降沒幾分誠心,多的是人才想反他。
【陛下,】伊元默撥開人群,俯視地上的男子,【一死了之太簡單,可否交給我玩玩?】
暴君狐疑審視白衣少年,伊元默神色淡然,好像單純新奇。
“好啊,你想怎么玩都行?!狈鈦硱毫有π?,他收起帶血長劍,無情下令,“挑斷他手筋腳筋,關進鐵籠?!?/p>
姜威忠悶哼幾聲,失血過多暈死過去。伊元默抿直唇線,撇開視線:這人不死就行。
凌酩看人間惡魔的眼神,知曉噩夢不會輕易停止。
回帝都途中,半夜伊元默假做詢問,治好姜威忠。他調(diào)走看守,打開籠子:【走吧?!?/p>
年輕男子眼上有一道疤,他戒心深重:“大頤走狗,為何救我?”
伊元默念出男人的身世:【姜威忠,年二十五,父母早亡。曾是大頤小將,揭發(fā)軍中貪污,卻被信任的上級背刺滅口。你重傷墜崖,軍中報為戰(zhàn)死。發(fā)妻姜氏心地善良,孕有一子。你不該死在這,家人等你回去…】
姜威忠眼睛赤紅,肝腸寸斷:“你是誰?我的妻兒不在了!”他千里迢迢回到家鄉(xiāng),卻只見一座墓碑。
鄰里說,他的孩子剛出生被偷走,發(fā)妻心碎跳河,尸身都找不到。
報官無果,反受黑衣人追殺。姜威忠恨極了,闖進上司的府邸復仇,殺遍人販子的老窩,尋不回他可憐的親兒。
后投入徐軍,誓必推翻爛透的大頤王朝??杀┚鐐髀劦膼汗砀缴怼?zhàn)無不勝,輕而易舉擊潰起義大軍。
姜威忠喪失求生意志,死也不想被大頤人玩弄:“再說一個字,我殺了你!”
【你的妻兒還活著。】伊元默拿出姜嬤嬤的親筆信和一塊玉佩,預言未來,【待你踏平大頤皇宮之日,是姜家三口重聚之時?!?/p>
……
“你去哪了?”封伋坐在桌前,百無聊賴翻開折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