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格的條例頓時撇到一邊去,晉博士唯獨擔(dān)心祝安晏對美男子發(fā)火:“指揮官…”
透過一整面玻璃墻,伊元默和醫(yī)療艙內(nèi)的青年四目相對。
祝安晏綠瞳如水波顫動,他身著單薄病號服,環(huán)繞四肢的束縛帶在強大精神力波動下斷裂。
推開艙門,祝安晏視線執(zhí)拗落在男人臉上。他抓住伊元默的手腕,夢里一般不真實,“先生剛才,說什么?”
我的oga…
堪比天籟的聲音猶如幻聽。
意料之外,指揮官眼神非比尋常的熾熱。晉博士暗暗吃驚,不禁浮想聯(lián)翩祝安晏不為人知的一面。
伊元默不答反問,眼里沒有笑意,“祝安晏,先告訴我。你為什么在這里?”
“抱…歉,”祝安晏目光閃爍,沒想到伊元默生這么大的氣。他收攏冰涼的指尖,驚慌失措不敢觸碰。
圍觀者大為震驚,冷若冰霜的指揮官竟會流露這樣溫柔的表情。一切跡象表明,祝安晏對標記對象在乎的要命。
彼此關(guān)心的兩人絕不可能感情破裂,偏偏選擇了解除頂尖的刻印。
“撒嬌沒用,我不吃這套?!币猎⑽⑻裘?,毫不客氣勾住祝安晏脖頸,全然不顧周圍倒吸一口涼氣。
伊元默低頭貼著祝安晏臉側(cè),耳語,“祝少爺,知不知道這場手術(shù)的風(fēng)險?”從小吃了那么多抑制oga性征的藥,腺體早已不堪重負。
祝安晏呼吸一頓,抿直唇線:“虧欠先生太多,我理應(yīng)承受?!?/p>
恰恰相反,祝安晏清楚得很,舍不得伊元默冒一點險。最后做力所能及的事情,私心期盼男人少厭惡自己一些。
小孩倔得厲害,又隱忍的人心疼。這次阻攔了,下回也會偷偷做。“你不欠我?!币猎笸税氩剑瑹o奈嘆氣,“安晏,堅持想做?”
聽起來不太對勁,祝安晏一時沒說話。他的心意沒變,怕的是伊元默不高興。
指揮官沉默似雪,堅如磐石,仿佛不因任何事動搖。
伊元默語重心長,“你將來會后悔?!鼻嗄甑男囊馐清e覺,消除刻印后自然醒悟,不值得為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。
“絕不,”祝安晏久久凝望伊元默,搖頭笑道,“先生早該明白,我是無可救藥的瘋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