邊承運一只腳踏進鬼門關,名義上的妻子見死不救。自他醒來昏昏沉沉的無力,身邊都是敘氏的下屬,落得孤立無援的境地。幸有元默握住邊承運的手暗示,不至于一人日夜防備敘蕊悄無聲息弄死他。
“我最初是為了你!”敘蕊氣瘋了抬手扯掉男人的氧氣管,“伊元默那個小白臉勾的你兒子六親不認,為所欲為,全是你故作仁慈引起的?!?/p>
“各取所需,不用說的那么好聽?!边叧羞\臉色發(fā)青,心臟悶痛。他勉強抵抗撕打,“咳咳咳…你心里有鬼,小孩也不放過?!痹鄙屏迹f邊倧帶壞他,邊承運倒信。
天花板燈光大亮,隔壁房間出來的伊元默拉住女人揮舞的手臂,他清冷嗓音不含感情:“住手?!?/p>
可靠的人出現(xiàn),邊承運吃了顆定心丸,氣喘吁吁控訴道:“她想殺了我?!?/p>
“放開!”敘蕊慌張掙扎,她調(diào)走保鏢,來人又聽見多少?有一瞬間,敘蕊想斬草除根。
她瞇起眼睛回頭,猛然看見面無表情的兒子,“邊倧…你什么時候來的?你爸瘋了,精神不正常,別讓他胡言亂語影響邊氏的形象。”
“閉嘴,也不看看你的樣子?”邊承運心頭一緊,他病倒形勢不利,不能連兒子也反水。
邊倧記憶里強勢完美的父母,此刻狼狽不堪,眼中只有彼此的恨意。他示意伊元默別管,隨意掏出手機,不冷不熱:“幫二位報警?”
夫妻倆人冷冷對視,事情鬧大了誰也不好看,才不斷爭吵博弈。
邊承運微抬手,威嚴中罕見一絲慈愛:“兒子,我們單獨談談?!?/p>
邊倧大長腿伸展,慵懶坐著沒說話。
敘蕊試圖開口扭轉(zhuǎn)局勢,在邊承運寒冷的目光下敗退離開。女人腦海一片混亂,腳步匆匆坐上豪車。她急需頂尖律師智囊團出謀劃策。
沒有敘家,邊氏是斷臂之痛,無法全身而退。邊承運顧忌她娘家多年,總不能魚死網(wǎng)破。
空曠沉悶的地下室,伊元默頎長的身影站在前方。他眉目疏淡,從容發(fā)光:“自首,是您最佳的選擇。”
車內(nèi)的敘蕊捏緊方向盤,匿名的警示出自面前人之手:“是你干的!”
敘蕊后悔留下這個禍根。她警惕伊元默深不可測,偏偏所有人被外表蒙蔽。早想解決伊元默,可恨青年運氣好的驚人,陰差陽錯次次逃脫。派去的下屬通通吃了大虧,差點引火燒身。
“邊承運指使你的?”敘蕊目光灼灼:“你爸媽的車禍,是他對手做的。我還替你報仇了!”
伊元默神情冷淡,眼如秋水:“夫人知道,還逼我爸媽坐上邊家的專車?!?/p>
“誰告訴你的?”敘蕊心驚肉跳,這件事連邊承運都不敢肯定。
當年的場面歷歷在目,近來敘蕊每一夜夢見:邊家和仇家強勁勢力斗的不可開交。對方收買司機要繼承人邊倧的命。敘蕊收到消息,她不告知邊承運,反而借著機會除掉礙事的威脅。
伊秘書心細入微察覺到危險,奈何他和妻子只會動腦子的文人。在蠻力強迫下上了車,他請求邊夫人至少放過孩子的母親,年輕的女人愿意換丈夫活下去。
敘蕊笑二人天真,為了家中寶貝兒子的安危,他們別無選擇死在那場陷阱里。
伊家留下的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燈。從小裝作不明真相,無欲無求念書,當少爺逆來順受的朋友。實則為父母復仇而來,洗腦邊倧言聽計從,還聯(lián)手邊承運一步步將她逼上絕路。
隔著車前窗的對視,黑發(fā)青年森冷的氣場令人膽寒: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為?!?/p>
高級防彈轎車內(nèi),敘蕊依舊毫無安全感。她歇斯底里,恨不得天下人聽見的委屈:“邊承運在敘氏插內(nèi)應,不然我根本不會對你爸媽動手!要怪就怪邊承運沒保護好自己人?!?/p>
“我知道,叔叔包庇了你?!币猎会樢娧改甘沁吺戏驄D斗爭的犧牲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