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少年雙眸黑白分明,單純好奇:“伊元默,你親過人嗎?”他青澀又大膽,“接吻是什么感覺?”
伊元默數(shù)據(jù)庫有成千上萬人類親密接觸的描寫,但他并沒有確切經(jīng)歷過。
少年一根手指推動完好的紅蘋果,滾動碰到伊元默的手肘。他輕聲如幻覺:“我們試一試吧?”
不等伊元默回答,紅衣少年笑著緩緩靠近了他,又在咫尺之間故意停住。垂下濃密的睫毛,溫?zé)岬暮粑粲腥魺o的糾纏,彼此鼻尖的距離僅有一點點。
伊元默一動不動,平靜如水:“你是誰?”
少年失笑,無辜眨眼:“邊倧啊,你的好哥們?!彼犷^,狀若耳鬢廝磨,“我有一個秘密,你要不要聽?”
這個夢夠有趣的。紅衣少年像邊倧,又不像。夢境多出
私人醫(yī)院的住院部傳遍消息,頂層新住進帥得不要不要的男高弟弟。兩位少年身著千篇一律的病服鶴立雞群,光芒四射,優(yōu)雅貴公子氣質(zhì)絕了。
可惜,警察和保鏢輪番守衛(wèi),不然大家要溜去病房門口飽飽眼福。
邊倧精力充沛,恢復(fù)力驚人。疾風(fēng)暴雨的兇險一夜過去,少年生龍活虎,俊逸非凡。
不見伊元默,他內(nèi)心空蕩蕩,黑眸染上陰霾。綁匪口風(fēng)很嚴(yán),死不承認(rèn)受人雇傭。幕后兇手一天沒歸案,邊倧一天不能安心。他做完筆錄,發(fā)動一切人脈資源追查到底。
昨日,小黑屋里伊元默用壞人大哥的手機,打下“找到你了”四個字,挑釁激怒對方的意圖不要太明顯。
邊倧看不透伊元默的心思,還未完全脫離危險,也不許他陪同。只好軟磨硬泡發(fā)小同意,最專業(yè)保鏢跟隨保護,警惕所有接近伊元默的人。
一早上忙碌完,邊倧像患上分離焦慮的小狗,坐在窗邊翹首以盼等待主人。他忍耐著躁動的心臟,才沒打爆伊元默的手機。過分的在意與糾纏,可疑又無禮。做兄弟到他這份上,沒誰了。
敘蕊的視頻通話響起,邊倧條件反射的壓抑窒息。他沒抱一絲天真的希望,嚴(yán)厲的母親會單純關(guān)心孩子身體。
接通后,華麗貴婦人劈頭蓋臉一頓責(zé)罵:“自投羅網(wǎng)求bangjia,這種蠢事你干的出來?。恳皇侵挥幸粋€兒子,真想掐死你?!?/p>
敘蕊骨子里驕傲自負(fù),嚴(yán)格掌控繼承人如傀儡,厭惡出錯:“記住,小心護著你的命!”
“是?!边厒徠届o受著指責(zé),但求不遷怒伊元默。
邊氏夫妻的控制欲不分上下。敘蕊買下令邊倧骨折的駿馬,當(dāng)晚烹飪擺上餐桌。女人的手段殘忍又無情,專斷獨行掃蕩獨子前路的絆腳石。從小被鎖鏈栓住脖頸,邊倧無力反抗做一個完美的繼承人。
沒有如少年的愿,敘蕊調(diào)轉(zhuǎn)矛頭針對伊元默:“伊秘書兒子心機有夠深的。想搶走邊氏財產(chǎn),還害你受傷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