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君抬手抵住伊元默眉間,笑里藏刀,“當(dāng)真危險,你為何不跟孤說?”
【沒用,
陛下不信我。】伊元默理直氣壯,看不出一絲心虛,【現(xiàn)在也是?!?/p>
封伋語塞,確實他天生多疑。然而暴君雙標(biāo)得很,惱羞成怒,“無論如何,你不得對孤有絲毫隱瞞!”
【明白?!恳猎唤?jīng)心點頭,他冷淡視線掃過地上的血人,語氣篤定,【兄長這樣回來,其中必然有什么誤會?】
“呵,誤會?!狈鈦炒髶u大擺走到犯人面前,興致盎然,“提刑官回稟,侍衛(wèi)長一個字都不肯透露吶?!?/p>
凌酩腦海中和系統(tǒng)大人對劇本,顫顫巍巍喊冤:“陛下,并非…我不說,是說不了啊。他們一上來…把我往死里打!”
提刑官和叁將軍一伙的,奔著“以絕后患”目的濫用酷刑。該說不說【宿主保命】buff加持太給力,輪到旁人早死了八百次,凌酩依舊堅強活著。
“咳咳,”凌侍衛(wèi)長求生欲大爆發(fā),委屈又可憐,“叁將軍發(fā)現(xiàn)我得到伙夫口供,意圖行賄不成,便sharen滅口。屬下剛一還手,叁將軍大聲嚷嚷著我通敵刺殺他?!?/p>
凌酩拼上兩輩子的演技,聲淚俱下,“求,求陛下明查!”
伊元默適時開口:【是非功過,可請他們當(dāng)面對質(zhì)?!?/p>
屋外轟隆雷鳴響起,狂風(fēng)扇動門窗。暴君深深注視白衣少年,神色陰沉:“叁將軍人呢?”
門外手下回應(yīng):“陛下,叁將軍身受重傷,正在醫(yī)治?!?/p>
“斷氣了?沒死就拖過來?!?/p>
封伋轉(zhuǎn)頭一笑,陰測測如惡鬼,“還是孤親自找他?”
眾人脊背生寒,暴君手段毒辣,等他上門恐怕生不如死。
叁將軍貪生怕死,也不得不頂著包扎的傷口拜見少年天子。面對凌酩倒打一耙,叁將軍血快嘔出來了,“陛下,臣是被陷害的!萬不可聽信小人一面之詞?!?/p>
凌侍衛(wèi)僅憑一份“已死之人”的供詞示好,還問他后不后悔害死那么多士兵、百姓?出賣親爹的不孝之徒,難道不懂一將功成萬骨枯?
叁將軍本就防備暴君的身邊人,年輕人沒藏住不屑的眼神,信了他才有鬼。萬萬沒想到,侍衛(wèi)長膽大包天偷襲他。
幾十年官場腥風(fēng)血雨,勾心斗角的直覺助叁將軍躲過背后致命一擊??上嵝坦贈]能徹底要了侍衛(wèi)長的命,還惹來暴君的興師問罪。
詛咒的皇室血脈唯有死在至親手中,當(dāng)今皇帝是外人殺不死的活閻王,時時刻刻奪人性命。
叁將軍心底郁悶,又氣又怕,“凌酩投敵賣國,當(dāng)眾刺殺臣。要不是先皇護(hù)佑,臣差點見不到陛下了?!?/p>
“安靜?!北┚豢藓康哪X殼疼,他握住叁將軍布條裹住的肩頭,一點點施力直至指下溢出鮮紅。封伋面上帶笑,壓迫感十足,“孤最討厭被愚弄。你老實回答,有沒有背著孤中飽私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