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你”
陸逸剛開口,就見白狐低頭輕輕咬住一片月華草的葉子。
草葉在它口中化作流光沒入體內(nèi),后腿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,銀毛重新泛起光澤。
白狐用前爪推了推剩下的月華草,又朝陸逸的方向拱了拱鼻子。
這是要把這月華草送給自己。
陸逸突然覺得這囚籠之的兇獸,也有友好的獸嘛。
比這里的修士強(qiáng)多了。
”你要跟我走嗎?”
陸逸鬼使神差地伸出手,”我那里有上好的金瘡藥,還有”
他頓了頓,想起自己簡(jiǎn)陋的住處,自嘲地笑了笑,”雖然條件差些,總比在這荒山野嶺安全?!?/p>
白狐歪著頭看他,耳朵輕輕抖動(dòng)。
月光透過它半透明的耳廓,映出里面細(xì)密的血管。
有那么一瞬間,陸逸覺得它就要跳到自己懷里來。
但下一刻,白狐突然后退兩步,堅(jiān)定地?fù)u了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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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若溪暴走
它額間的月牙銀毛亮起微光,在空氣中劃出一道優(yōu)美的弧線,像是某種告別的手勢(shì)。
”等等!”
陸逸上前一步,卻見白狐轉(zhuǎn)身躍上巖石。
它的身影在月華下變得模糊,仿佛要融化在這片銀輝里。
只有那雙淡金色的眼睛依然清晰,倒映著陸逸錯(cuò)愕的臉。
陸逸這才回過神來。
他小心翼翼地將剩下的月華草連根挖起,發(fā)現(xiàn)根系居然纏繞著一小塊暗紅色的晶石——正是囚籠之地特有的”血煞晶”,難怪能在這極陰之地生長(zhǎng)。
”這狐貍到底什么來頭?”
山風(fēng)驟起,卷著枯葉掠過懸崖。
陸逸突然覺得后背發(fā)涼,仿佛有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。
他快速將蟒尸有價(jià)值的部位分解收好,最后看了眼白狐消失的方向,轉(zhuǎn)身回城。
”師公人呢?”
安若溪的聲音像淬了冰的刀鋒。
她站在院中,黑色勁裝上還帶著未干的血跡,手中長(zhǎng)劍”青霜”微微震顫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嗡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