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天底下哪有配得上她的男人?
水中的月亮被漣漪攪碎,又慢慢拼湊成形。
陸吾突然嗤笑一聲——它在這瞎操什么心?那女人什么時候聽過勸?
正要把鱗片收好,爪子突然僵在半空。
綠豆眼漸漸瞪得溜圓,背上的鱗片"唰"地全部炸開!
臥槽!
要完犢子!
它突然想通一個要命的問題——既然自己能通過鱗甲感應(yīng)鼠崽,那洛傾城豈不是也能通過血脈感應(yīng)到那顆丹藥的下落?
"啪嗒!"
鱗片掉在地上。
陸吾渾身發(fā)抖,氣得像個充氣的皮球,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彈了兩下才穩(wěn)住。
她早知道!
她裝糊涂!
這女人太陰險了!
穿山甲咬牙切齒地往山洞爬,每爬一步就在心里罵一句。
爬到洞口時突然頓住,扭頭看向山巔——月光下,洛傾城的嘴角似乎翹了翹?
陸吾頓時鱗片倒豎,"哧溜"鉆進洞府最深處的草窩里。
罪洲城的晨霧還未散盡,陸逸一腳踏空,整個人往前栽去。
樓梯下的安若溪蝎尾閃電般彈出,"唰"地卷住他的腰肢。
"師公!"她聲音發(fā)顫,”您臉色怎么比死人還白?"
陸逸眼前金星亂冒,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他擺擺手,聲音虛?。骸皼]事就是試了試神識外放"
院里的張二娘聞言猛地轉(zhuǎn)身,手中木杖"咚"地杵地:”師公??!在黑鱗蟒那兒嘗到甜頭就不知天高地厚了?"
她一把扯過陸逸手腕,青木靈氣順脈而入,“囚籠之地的煞氣專蝕神識,你當我平日是嚇唬你的?"
陳不凡趁機扔下鋤頭,屁顛屁顛湊過來:”就是就是!師公您看我這的翻的"
話音未落,安若溪的蝎尾"啪"地抽在他腳邊,嚇得他一個激靈。
"干活去!"她杏眼圓睜,"靈植根須要入地三尺,你這才挖了半尺深!"
陸逸望著陳不凡苦哈哈的背影,又看看自己掌心——其實只要催動土系靈力,翻地不過幾個呼吸的事。
但安若溪顯然把這當成了"懲罰游戲",他也不好拆穿。
"神識修煉急不得。“張二娘塞給他一把靈種,”喏,用這個練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