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安靜了。
他努力睜開眼,執(zhí)拗地看著葉云樵。
“阿樵?!?/p>
他輕聲喚他。
葉云樵的手一頓。
他抬眸,靜靜看著秦知憫,
眼中像是沉淀了一整個漫長的冬季。
良久,他才應(yīng)了一聲:
“嗯?!?/p>
秦知憫忽然覺得有些心疼。
他張了張嘴,嗓音帶著微弱的喘息:“別怕。”
葉云樵的睫毛顫了一下。
他像是沒有聽見,又像是根本無法響應(yīng)。
秦知憫抬起手,
虛弱地拽住葉云樵的衣袖。不讓他沉溺在這種可怕的寂靜里:
“別怕。”他又重復(fù)了一次。
“你我的手機都做了特殊改裝,關(guān)機時間超過五分鐘,就會觸發(fā)預(yù)警,
自動將最后的定位發(fā)送到安全中心?!?/p>
“他們肯定已經(jīng)在趕過來了?!?/p>
“而我……”他閉了閉眼,深深吸了一口氣,強迫自己撐住,“子彈只是打在鎖骨上,沒有傷及要害。只要救治及時,
不會有生命危險?!?/p>
葉云樵依舊沒有說話,只是繼續(xù)看著他。
目光沉靜,無悲無喜。
秦知憫輕輕地抓住葉云樵的手,把它按在自己的臉頰上。
“阿樵。”
他的氣息不穩(wěn),卻仍舊緩慢地,一字一句地說,堅定如誓言:“你感受到了嗎?”
“我不會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