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聿為摸了摸腰間的槍,眼底寒光浮現(xiàn)。他邁步往外走,準(zhǔn)備去信號好一點(diǎn)的地方打電話,弄清楚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
而就在他走出幾步的瞬間,秦知憫垂下的眸子里,劃過一抹冰冷的光。
直到那腳步聲漸行漸遠(yuǎn),他輕輕動了動手指,拇指的指腹一挑——
繩結(jié)松開了。
那條本該禁錮住他的繩索,毫無阻礙地從手腕上滑落,掉在地上。
仿佛從未真正束縛住他。
秦知憫緩緩站起身,活動了一下手腕。
骨頭一轉(zhuǎn),發(fā)出細(xì)微的咔咔聲。他眉頭微蹙,稍稍適應(yīng)著這短暫的拘束帶來的不適。
這個繩索綁得實(shí)在是廢物,周老教過的半層功力都沒有用上。
“你!你怎么!”
幾名看守的手下一瞬間愣住了,他們瞪大了眼睛,滿臉難以置信。
可秦知憫只是理了理袖口,抬眼掃過面前的幾個人。
眼神像是在催促一群無能的下屬,提高做事的效率:
“一起上吧,別浪費(fèi)時間?!?/p>
“我還要去找阿樵。”
哐!
短短的時間,秦知憫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所有的看守。
他的手沾滿了血,是看守的,或許也是他的。
可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。
他將黑色西裝脫下,優(yōu)雅地擦了擦手,丟在旁邊,然后徑直朝外走去。
在這次賭局中,程聿為覺得自己是瘋狂的賭徒,覺得秦知憫有太多不敢割舍的東西,他不敢豁出一切。
可程聿為錯了。
站在這里的秦知憫,早就把一切都拋之腦后。
所有的金錢、權(quán)勢、富貴都可以隨風(fēng)散去,所有的規(guī)則、秩序、算計(jì)都可以被他輕飄飄粉碎。
他唯一的目標(biāo),就是帶著阿樵離開。
如果阿樵死了,整個世界都會來找程聿為陪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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